疫情控制还没结束,网上开课已一个星期,东东从老家回来将近两个星期。
不过这一个星期过得并不是很顺利。东东总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催得次数多了,他就干脆发脾气,不哼不哈不回应。侥幸遇到没发脾气的时候,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嘴里说着“不急不急”,我都快抓狂了。
隐约觉得,“叛逆期”遇上了“更年期”。
扳扳指头,也近十三个春秋了,娃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自己养的娃,很容易忘记他的年龄,总是笃定地把他捧在手心里,一厢情愿的把他留在需要自己的那个年纪。
那些提前给他做好的人生规划,从他的消极抵抗,积极不配合的时候,就开始慢慢失去了效力。虽然,我仍固执地强势地控制着他的饮食起居,但是,从每一次他压抑的面部表情里,我也看到了他无声的抗议。
现在,他的“功力”日渐上涨,表面上他在配合我,可每次强势控制后,我能感到自己内心的丝丝恐慌,来自他也来自我。
我们为人父母,总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太严曰控制,太松曰放纵,不严不松又太随意了,没有目标方向,不知到底该做点什么。
木心先生说:“生活就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我现在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哭笑不得。
反观孩他爸,我让爸爸去叫东东起床,爸爸积极的去了,然后,半天没动静。我跑出去一看,爸爸正在东东床头玩手机。
我低声怒吼着:“怎么还不叫他起?”爸爸振振有词地说:“他睡得那么香,咕噜咕噜的,叫醒了肯定不高兴了。”
乍一听,似乎蛮有道理,我忍气吞声的把后半句话咽在肚子里。
晚上11点,我跟爸爸说,让东东睡觉。爸爸去了东东房间,不多时回来了,我还窃喜,这个老爸还是蛮管用的。
我问:“睡了?”答:“没有。”问:“那你怎么不让他睡?”答:“我告诉他了。”顺便还给我一个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叹口气,无奈了又无奈。
他爸经常说的一句话:“他是男孩,我知道他怎么想。”果真是这样吗?我的女性思维总让我在深度焦虑中,严重质疑他说话的负责任态度。
对于爸爸这种“不负责”态度,我曾经很有意见,所以我一度扛起了养育的大旗,认为自己无所不能。随着孩子不断长大,我的无力感却在不断增加。看着孩子身上逐渐显现出的对老爸的认同感,且越来越强,我不得不承认,男人们的问题还是男人之间来解决比较好。
把该交的权力交出来,还给本人,认同另一半的价值,这是最近窝在家“内斗”后,我所悟出的一个道理,时间的光阴总是不能辜负。
归来途中 归来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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