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牧回来了。”刘牧朝着自己的老师陆贾跪拜道,陆贾年过八旬,发如银丝一身素衣坐在铺满书卷的塌上笑呵呵道“还能看见太子殿下是老朽的福分啊。”说罢招了招手让刘牧过来。刘牧开心道“您老还是一身书墨味,臭不可闻。”陆贾笑道“玩劣之徒,说说这几年有什么收获。”刘牧正色道“混于市井,藏身江湖。人世艰苦,活着不易。”陆贾感叹道“难为太子了。”刘牧笑道“老师过歉了,此番五年境遇前所未有,受益匪浅。”陆贾摸着刘牧的肩膀道“你少年聪慧,机变无双,但是性情激进,漠视周遭,为师一生读万卷书,知圣贤,教王术。却没行过万里路,来,跟我详细说下你这五年的光景。”刘牧道了遵命,然后对胡景说到“你这五年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你先回家一趟报个平安,傍晚回来。”胡景心花怒放道“是。”刘牧哈哈大笑道“瞧,你高兴的,今天以后你有的时间看家。”胡景抱拳一礼退了出去。陆贾看着胡景离开后道“当年你十岁时候救的就是这孩子吧。”刘牧回忆一笑“命中注定。”陆贾端起茶道“说说吧。”刘牧坐在一侧时而眉飞色舞,时而感叹万分的述说着这影响一生的学业。
跪在皇宫外的关家老爷子上书昌帝,关世成有冤,死的蹊跷,要求陈辰亲自与他对质。昌帝先是派人一番好言相劝,随后还发出召书,叙述关氏的功劳,并且肯定关世成的功绩,对于关世成意外身亡也深感震惊,一定会彻查此事,安慰关老爷子。关家老爷子见昌帝都如此表态了准备率关家子弟先回府后从长计议,就在这时候,一名关府家奴哭丧着跑来跪在关家老爷子面前道“围在陈府的家眷给陈府的人和京都巡捕司的人给打了还扣押了三人。”关老爷子一听,怒气上头,气血攻心大呼陈辰的名字三声竟然倒地身亡。
此时的陈辰正在自己家府,原本只想驱散关氏家眷,哪知关家家风竟然彪悍凌厉,与自己的家丁打了起来,自家家丁处于弱势,陈辰只得调来巡捕司隔离众人,有三名关家孙辈抵抗顽强,陈辰就命巡捕司的人先把人扣押起来,等会就放了。哪知道关老爷子竟然被气绝身亡。陈辰在接到现报立即从小门离开前往方玉成府上。
关家老爷子气绝宫门,一时京都震动,昌帝接到汇报也惊怒万分,大骂陈辰鲁莽,要召见陈辰。同时命禁卫军看住宫门外的关家众人。来到方玉成府上的陈辰见到方玉成道“这事闹的如此之大,自己该怎么收拾。”方玉成道“关世成奏章拦截住了,但是不知被什么人给抢走了。如今下落不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关家连根拔起。”陈辰惊恐道“你想干什么。”方玉成阴沉道“如果奏章被昌帝看到,你我欺君之罪是少不了的。到时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不如你现在带着巡捕司的人直接去关府,诺大的家府私藏几件胃甲应该难不到你吧。”陈辰压低声音道“你真要把关家赶尽杀绝啊。这私藏胃甲可是谋逆之罪。”方玉成望着天空道“你我之事本就是一生一死以无退路。”陈辰一咬牙道“好。”
陈辰离开方府来到巡捕司,招集百人道“接到秘报,关家有谋逆之意,程巡司带领京都巡捕司衙役随我一起查封关府。”程巡司愣了一会道“陈丞相,没有京都首府之令,我等不能行命。”陈辰叱咤道“难道我刑司首辅也不能调遣你们吗?”程巡司尴尬道“这,陈丞相,巡捕司主要职责是维护京都治安,要是调遣所有巡捕司的话,还是需要京都首府大人的手令,不然不合规矩,毕竟我们的长官是京都首府。”陈辰点头道“也是这个理,这样,你等衙役先去关府附近听后调遣,随后我与京都首府蒋欣一起到。”说完调头走出巡捕司向京都府衙走去。
方玉成在陈辰走后,立刻叫人备车去皇宫,同时派人给三皇子刘罡送信告知如今的情况,并且请求一起进宫面圣。也手书一封命人速去京都府,让京都府蒋欣配合陈辰。
京都府首府蒋欣,年过五十,昌帝十年进士,是方玉成的得意门生。一路仕途都是方玉成提携。陈辰来到时,蒋欣正在询问陈丞相府上到底是谁擅自主张让巡捕司跟关家发生冲突的。听人通报陈丞相来访时,蒋欣让所有人都下去。陈辰进门道“难得蒋首府在府衙,不然让我白跑一趟。”蒋欣一拱手拜道“不知,丞相前来有什么事,”陈辰一副担忧的面色道“不知蒋大人可知道您要大祸临头了。”蒋欣一惊疑惑道“丞相,这是怎么说。”陈辰道“关家老爷子被气绝皇宫,巡捕司可脱不了关系啊,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你这京都首府的约束不利,管教无方,可是跑不掉的。”蒋欣心里一句玛德问候陈辰,这里面还不是你弄的。面上惶恐道“关家之事,纯属意外,也不是下官本意。明日我亲自面圣请求责罚。”陈辰看着蒋欣,心里想着方玉成可是告诉自己蒋欣是他得意门生。可感觉不像啊。只得先道“本人可有一事,能让蒋大人摆脱疑难。”蒋欣迟疑道“请丞相告知。”陈辰轻声道“我于今日收到密报,关家因关世成之死,欲图谋不轨,若不信可查关府,府上已经私藏胃甲兵刃。”蒋欣惊道“丞相可不能乱说,关家乃开国功臣世家,没有确凿证据和圣上旨意,我一小小的京都首府可不敢彻查关家。”正在这时方府送来一封书信,蒋欣拆开看了随后看向陈辰一拜道“下官随丞相调遣。”
汉帝国丞相府李斐正在书案前画着山水画,长子李军伟站一旁研磨道“父亲,今日大将军和关家老爷子同时归天,恐怕关家这难关过不去了。难道父亲不去做些什么吗?”李斐听到放下笔揉了揉胳膊道“朝中混乱不堪,方玉成如今势大,只是至今我还不明,他到底想干什么。”李军伟连忙扶着自己的父亲,李斐道“去院子走走。”两人漫步在自家的宅院,李斐看着园中高拔挺立的松树道“帝国如今空有躯壳,若不是前些年太子殿下力推两策,恐怕帝国早已经爆发危机,我一生愚笨,坐上宰相之位,却碌碌无为。实在有愧于天下之民和陛下的恩宠。”李军伟安慰父亲道“父亲空有报国之心,却被束缚手脚,不能怪父亲。”李斐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一直不让你为官,你可有怪过为父?”李军伟道“父亲是有大智慧的人,伟儿听父亲的教诲。”李斐欣慰道“京都最近暗流涌动,不若明日你携你母亲前去德王刘正封地安阳居住数月。”李军伟问道“父亲这是为何。”李斐笑道“听为父的话就好,伟儿一颗报国之心,为父还是清楚的,相信你去了那,德王自会有安排。”李军伟道“那父亲可要照顾好自己。”李斐摸着自己儿子的头道“照顾好你的母亲。”李军伟惊讶道“父亲是要做什么?”李斐道“放心,为父不会有事。对了,明日五皇子刘毅与你同时前往安阳。”李军伟疑惑着望着自己父亲。李斐笑道“不必这么看我,一路多多照顾些五皇子。让人备车,一会我去趟皇宫。”
蒋欣与陈辰同去关府的路上,陈府一名下人找到陈辰汇报昌帝下旨让他进宫面圣。陈辰对蒋欣道“一切就要有劳蒋大人了。”蒋欣坚定道“请陈丞相放心。”
巡捕司在关府周围等待多时,随着蒋欣到来一声命下把关府给包围了起来,关府家丁一看架势不对慌着派人去皇宫宫门禀告关家人,关府府内现在没什么说的上话得人,蒋欣也不啰嗦,直接推开关府大门命令道“给我搜。”留守的几名家丁要阻拦,直接被巡捕司的人控制住了。在关府内,蒋欣让几名心腹把陈辰准备好的胃甲放在一处房间内,然后怒吼道“关家私藏胃甲,欲谋不轨,所有人听令,扣押关氏。”陈府外,关家人不知道府衙被搜,还在大骂陈辰。当蒋欣带着人宣告扣押所有关氏时,关家这才惊觉大祸临头,千年大族怎么可能束手就毙,立即与巡捕司的人边打边向京城外退却。蒋欣又气又急自己京都巡捕司的人竟然控制不住这部分关家人。皇宫外,关家子弟在听到消息后,立即保护着关老爷子的尸体冲开看守的禁卫军向那一支关家家眷方向汇合。禁卫军的命令是看守关家人不要闹事,何况里面还有一两个是自己禁卫军的校官,所以对于关家人的举动也没拦着,既然他们要走,那么就随他们去。
军部郭奎在听到关府被京都巡捕司搜家的消息后,对着戴毅吼道“这是在逼关氏一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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