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对于我来说,一个很突如其然的年纪。打下这些字的时候,吓到了自己,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记忆里竟还是那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女孩。
坐在重金属的适合蹦迪的音乐环境里,周围是一排等待剪发的男男女女,头发很有型的理发师,熟练的梳着如黑缎般的头发。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玩手机的漂游者,还有一种是流水线工作的理发师,两种人界限明显的存在在这理发屋里。
平常会觉得重金属音乐很吵,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突然觉得,这种节奏感特强的音乐,跟这里很搭,它很好的将两种人之间大鸿沟填补了起来。
带劲、节奏感很强的重金属音乐,唤出人心底里一个会跳舞的小人,她在这本来略显尴尬的环境里,舞动,旋转,一瞬间,爱上了这里,尽管周围都是陌生人,但因得内心自我的唤出,突然丰富了起来。
热情音乐配少年,于是乎,想起了我的青春岁月,那略显青涩的日子,就此随着时间的长河飘去。
我常常会觉得,在这个世界有好多个我,有刚出生的婴孩模样,有带着红领巾庄严敬礼的孩童模样,有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的少年模样,有升入大学跃跃欲试的青葱模样,有得知自己考研名列前茅的激动模样……。
节奏紧迫的重金属音乐,将漂游的思绪定住,是的,26岁了,我点点头。
观念里,还是刚进去大学的懵懂女孩,只有在被人问起年纪,或被家人催婚,被小朋友叫阿姨,被调皮的男孩子叫大姐的时候,猛然间意识到,自己26了,旋即又仔细核对了自己的出生年月跟现今年月,被年龄的大标牌赤裸裸的照显,才会觉得,哦,我26了。
刚刚过去的大学时代,总是披着一层轻纱,朦胧中带着娇羞,想去握住它的手,却总是只触碰到了指尖。但走过了这个年纪,总想追忆点什么,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没有惊天动地的创业伟绩,有的只是一片片写在枫叶上的小心思。
整天游荡在校园里,奔走在图书馆里,静坐在教室里,看着老师在台上挥汗如雨,也会偶尔想放空自己,躺在学校绿绒绒的操场上,跟伙伴,议论着远处踢球的少年,哪个很帅,哪个很高,如果不经意跟某个少年对视超过十秒,必然心脏蹦蹦跳;很依赖周围的伙伴,吃饭要一起,上课要一起,逛街要一起,甚至去泡个澡都要一起,没有伙伴的日子,自己都不是完整的自己。
现在翻看以前的照片,都会很嫌弃,土肥圆,哈哈哈,浓浓的一股书呆子气息,穿着肥肥紫色大毛衣,搭着刚买的粉色公主鞋,那叫一个辣眼睛,最重要的是还自认为很潮;兴高采烈的参加学校的大合唱比赛,在上场时,像个孩童似得,抹着红红的脸蛋,如果眉心画了红色胭脂点,准以为是哪家幼儿园的联欢晚会。
一度沉迷于织围巾,跟伙伴一人抱着一团毛线,约在情人的长椅上,在湖风的吹拂下织围巾;屁股总是坐不住的我们,会中途丢下毛线团,跑去近旁小水果店,称两根香蕉,一包瓜子,一代辣条,赶回去聊天去了,织毛线的事完全忘记了,现在家里的皮箱里,还保留着当时买的一团紫色毛线,织了两团后,这一团就彻底被遗忘在箱子里,酝酿着过往的气息。
往事拂过脑海,浅浅的,轻轻的。
现在的我,坐在宿舍的床上,码着过往的浮光掠影,依稀间记得,自己有过那么一段少女时代。算一算,过去了有五六年,这五六年里,年纪无疑做了加法,很稳定,做学问的能力,做人的能力提升与否,就得追问灵魂了。
深层次的追究下去,莫名的有种心虚,尤其在接触更多的人,读更多的书,走更多的路以后,发现自己与有识之士的差距,简直不是一星半点。严肃的是现实摆在眼前,还没有练好闯荡江湖的本领,一只脚就已经送出到了社会。
由此,二十六岁的我,充满着不安,也因得此因,多了几分对自己迫切的期许,充满了许许多多想要做的事,想要认识的人,想要走过的地方。
二十六岁的我,想要和自己爱的人有一个小窝,窝不是很大,但很温馨。小窝里,要有一个书屋,里面装着喜爱的书籍,有海子春暖花开的诗情画意,也有安徒生稚子童心的天真烂漫,有沈从文边城宁静美好小城故事,也有安娜挣脱世俗束缚的倔强与苦痛,有紫式部笔下异样宫廷文人雅事……
在周末的早晨,窗台上晒下的一粒粒金灿灿的阳光,鸟儿吟唱着内心的歌谱,我徜徉在书的世界里,读着写意的诗篇,记下动人心弦的文字,小小的书屋里有许多智慧的朋友,而我,该是多幸福的人儿。
还有一个厨房,在闲暇时间,在里面会做出许多美味的饭菜,也会在厨房门口看着我的爱人专注做菜的背影,内心满满的幸福,从厨房那头一直溢到心头。
二十六岁的我,想要有一个满意的工作,做一个有用的人,拿着自己的酬劳,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走着自己喜欢的路,唱着自己喜欢的歌,过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未来,你好,我是二十六的自己,我在这里期待,也在这里努力,虽偶有犯懒,但请相信,督促自己成长,我从未放弃。keep on going,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不给自己设限,奋勇前进,是我内心的奏乐。
再见时,曾经岁月,希望能引以为傲。二十六岁的我,二十六岁的期待,心在跳动,梦在飞扬,步伐在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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