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堕落没人能救。
夜半惊醒,灯是亮着的。白炽灯周围的飞蛾前仆后继的飞向它们心中的光明,要不是灯体外壳是隔热的相信地上会铺满它们的尸体。最危险的威胁潜藏在看不见的地方。灯后面的壁虎在屏气凝神,随时做好准备扑向它的猎物,优秀的猎人不乏耐性,壁虎也是如此。一只撞向灯壳的飞蛾身体失重倾斜掉进壁虎的攻击范围,电光火石间壁虎果断露出獠牙扑向飞蛾,飞蛾来不及反应已经成为壁虎的腹中餐。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这个狭小的房间,一滩鲜血凝固在地板上;来不及凝固的血液流进了地板瓷砖的缝隙。书桌上趴着一个人、一把被鲜血染红的戒刀、几行工整的正楷“我很累、想睡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温柔以待,我选择离开。”再也无法淡定了,这个人昨穿着的衣服、鞋子、不修边幅蓬松的头发、被烟头烫伤的左臂与记忆中昨日的我如出一辙。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这具尸体还带有一点温热,微弱的呼吸与脉搏、地板的血液量接近于一个成年人血液总量的三分之一,应该还没有死透。桌子上的手机还亮着屏上面显示一个拨出132次没有接通的号码。是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呢?还是继续拨通那个号码?还是先拍照发个朋友圈?
我的选择是袖手旁观。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尸体、发臭、尸检、火化。如果有一个体面的葬礼,我感兴趣的是谁会为我掉眼泪。当然,我也可以雇一个穿黑西装、打领带、穿皮鞋、撑伞、戴墨镜的人,在我的灵前深鞠躬,放下一个跟他同款的墨镜。一言不发转身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扬长而去。就为了让人觉得我是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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