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怀孕了。
这是秦晓红不敢相信的事实。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又是一个不怎么出家门的住家保姆。
这天早上,秦晓红吃了早饭,正准备去工地。
走到门口时,拉开门还没出去,正在收拾打扫卫生的小夏,突然一声连一声干呕着,一手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秦晓红关心的,问小夏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小夏在卫生间里冲着水说没事,夜里可能受凉了。
晚上秦晓红怎么都睡不着,她突然想起来,小夏呕吐,干呕不是偶然一次两次了。
这明明就是怀孕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又是一个晚上,从不出门的住家保姆,怎么会怀孕了呢?
睡在隔壁房间的,张珩此时正鼾声如雷。
秦晓红起身下床,轻轻拧开门,来到丈夫床前,撩开被单,轻轻躺在张珩身边。
和张珩结婚十年多了,以前记得张珩是不怎么打呼噜的。
结婚后的张珩,开始发福,才三十来岁,就已是够胖啦。
大腹便便,肚子挺的象怀孕几个月的孕妇。
张珩是结婚后发福身体走形。
秦晓红不想张珩太胖,胖人容易患各种毛病。
高血压,血子稠,都和胖有关。
秦晓红倒不是嫌弃张珩胖,张珩的呼噜着实让她难以入睡。
秦晓红感觉自己确实休息不是太好,有些抑郁了。本来工地,家里外边都是她一个人操持。
张珩不想影响妻子,主动提出分房睡。让老婆休息好,老婆才是自己最好的搭档帮手。自己谈好工地,确实一直都是老婆在全面里外忙碌。
秦晓红心细如发。
她早都注意到老公的变化,眼神表情的异样,只是自己太忙没放在心上。
为家为工地秦晓红操碎了心,她无怨无悔,只想家人过的更好,能减轻丈夫
压力。
柔弱女子秦晓红,硬是把自己活成了女汉子。
秦晓红温香如玉,轻贴轻抱着老公。
秦晓红是感觉到的,老公对她少了往日的关心温柔,两个人的干柴烈火,温馨浪漫,是逐渐消失殆尽。
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消殆磨砺了两个人的狂热,花前月下,如漆似胶的浓情蜜意。
为了生活没办法,为孩子家人父母,能有充实舒适,优越环境,她不得不努力打拼。
秦晓红是个女人,女人哪个也想自己是淑女,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活成女汉子。
做小家碧玉,小鸟依人,全职太太,哪个女人不想啊。
张珩的需要明显少了,以前每天张珩都是缠着她索要,那时张珩对她的痴迷需要,可以用一个超猛疯狂来说。
秦晓红有些失落,有了种煎熬的孤独。
张珩有时大半夜才回来,有时整夜不回来。
张珩说都是忙工程,应酬谈合同。
就是回来了,也是大醉,倒头呼呼大睡。
丈夫为多賺钱,她是知道,她也心疼,她理解老公的不容易。
女人需要的是依靠,女人需要滋润,哪怕是言语行为,一丁点的关心滋润,女人都知足,男人心里有她。
秦晓红并知道事,张珩夜不归宿都是,小夏说有事回家的时候。
张珩会吃会喝,本来应酬也多,大鱼大肉的。
听人说人胖了就容易打呼噜。
张珩豪放义气,和朋友一起,都是甘愿吃亏的性格。朋友一起吃饭都是他主动抢先付钱。
张珩能賺钱,也会花钱。没钱时也能受。辛苦賺钱大把花钱,一点都不心疼。
秦晓红常让张珩省着点花钱,但从不啰嗦限制张珩花钱。
没钱需要应酬的时候,都是秦晓红去向亲戚朋友周转钱,张珩老是面子拉不下来。一次次用钱都是秦晓红出面。
张珩说钱是人賺的,会賺钱就要会花钱。让秦晓红该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喜欢的衣服就买。
秦晓红不舍得给自己打扮添置衣服什么。她考虑,家庭生活,孩子上学,以后各方面用钱地方很多。有些时候该省,需要节俭的,还是要节俭的。
张珩说他再不会,让老婆孩子跟他受罪了。张珩说他是个男人,男人就是要老婆孩子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秦晓红怀二女儿时,那时两个人的日子过的很拮据。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秦晓红壬辰反应厉害,营养跟不上,也不能上班做事。张珩那会心虽很大,理想报负远大满满的很,却是不愿去落实下力做起,整天坐家等天赐机会。
秦晓红和女儿那会确实是面黄肌瘦。
张珩那会没钱,也不愿去借钱,他也心疼老婆孩子。他想着法给老婆孩子做吃的。
为老婆能有胃口,他具然想着家里的葡萄须,他用葡萄须子给老婆煮汤。说酸甜开胃。
秦晓红说大人怎么都能受,孩子正长身体。家里不能没有钱。秦晓红很耐心,意味深长的让张珩赶快找事做賺钱。
张珩的心痛了,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事賺钱了。
张珩喜欢逮鱼,逮野鸡。只是好久没做了。
夜里张珩为给老婆孩子,增加营养,夜里去沟里下地笼,去山上张网捕野鸡。
第二天张珩给妻子女儿,做了两样可口菜。红烧鸡块,爆炒鳝鱼。
那天女儿张曼说,撑到了,可算吃了顿饱饭。
秦晓红和张珩都笑了,心却是痛的。
张珩走上正道,开始做事賺钱了。并逐渐开始小有所成,做的风生水起。
张珩很感慨自己,天生就是做建筑工程的料。
生意做大,张珩心也野了。
睡梦中的张珩,还是觉到了温柔似水的香体,一下子来了兴趣。
一个翻身抱着老婆又亲又是动作。说着亲昵甜言蜜语。
秦晓红怎么都觉得,老公越来越会说了,嘴甜的很,跟抹了蜜似的。
秦晓红被唤醒了香体,自然进入了缠绵。
秦晓红和张珩,正浓情蜜意的缠绵着,夏冬梅干呕的情形又出现在眼前。
秦晓红制止张珩说:“等会。怎么样感觉不一样吧?”
张珩动作着:“亲爱的,不能等,停,停不下来……亲爱的红红,是,是不一样啊……我亲爱的红,心肝宝贝……我越来爱你了……”
秦晓红身体有些机械,用力想推开张珩:“说正事,小夏怀孕了知道吗?”
“怀孕了?怀孕好呀!男孩女孩呀?查了吗”
张珩很是激动,兴奋的,象个长跑运动员,在向终点冲刺。
秦晓红哼了一声:“小夏怀孕,看把你激动的,至于吗?是你的吧?”
张珩一下停止了动作:“什么呀?小夏怀孕关我什么事?怎么可能呀是我的事。我没听清,我以为是我的红怀孕了呢,我家老婆怀孕我能不激动吗?……”
张珩振振有词的说着。
秦晓红突然的情绪,让张珩没了兴趣。任怎么努力,还是无济于事。
秦晓红心凉透了,她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张珩对自己不忠的事实,可也太讽刺了吧?
自己一心为家操劳,一心为丈夫减轻负担,可……
张珩的解释明显慌乱仓促,不仅苍白无力,简直是无从解释,直接承认的,搞笑。
太讽刺了!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从没有过的冷落隔阂。
短暂的沉默,张珩想扳过秦晓红的身子,亲热。
张珩说晓红太累了,想多了,三十多岁不可能进入更年期吧。
张珩逗笑着秦晓红。并说,他怎么可能和一个保姆有事呢,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他一直小夏当妹妹。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秦晓红倔强的不理张珩。起身下床回自己房间。
张珩去卫生间,然后就是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
张珩起身来到秦晓红房门口,轻敲了几声,抬手想再敲,可能是怕吵醒的孩子,无奈回了房间。
张珩不知道的是,秦晓红并没有锁死门。
小夏一个东北女孩,初中毕业后就出来打工。和她姐姐夏春梅一样,也是做住家保姆的。
夏春梅在北虹集团懂事长家做住家保姆。
北虹集团懂事长陈一欣和张珩有业务往来,一次家宴,要求张珩来家做客谈工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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