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每个周五一样,村里的小伙伴都在饭后不约而同的去村中心的平地玩耍,而今年最流行的“溜冰鞋”也成为大家相互炫技,挑战的娱乐主题。
不同的是我是旁观者,看着大家“相互切磋”却不能融入其中,因为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溜冰鞋。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阿阳,可以把你的溜冰鞋借我玩儿一下吗?”
我直愣愣地看着大家,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有一个更好的玩法”。
“真的吗?那你试试看”。
阿阳把溜冰鞋脱下拿给我的那一刻,感觉神圣极了。小心翼翼地接过鞋子,套在脚上,感觉拿到了充满魔力圣器,下一步就可以滑到天际。
以前周末时而会去游乐广场,租上1个小时的溜冰鞋,满身伤痕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的我向大家展示着溜冰鞋带来的魅力,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的技术。
不过这段时间过得飞快,阿阳也想试试,我带有些许不舍将鞋子脱了下来。
天色渐暗,伙伴们都被家人叫回了家。恰巧出门扔垃圾回来的爸爸也把我带回家准备休息。
到家后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趣事迫不及待地告诉家人,反倒是做起了作业。或许这也是让父母觉得我奇怪的地方。
眼睛看着题目,脑子里在想还有什么好的技能,可以让自己明天也能玩到一会儿溜冰鞋,也在幻想着要是有一双自己的溜冰鞋,那是件多炫酷的事情啊。
那时,我极少向父母提这方面的要求。也一直记得不想喝牛奶的我,将其倒进空花瓶里,发臭后被发现,被一顿痛骂和教育后,了解到了父母的不易,毕竟那个时候还不是每家都订牛奶的条件和意识的。
周六晚饭过后,小伙伴们依然聚在一起玩耍,我依然直愣愣地看着大家。在阿阳问我应该还可以怎么滑之后,其他小伙伴也都来问我“是不是这样做”?我一一“指点”动作,隐隐有一种成就感和一些小遗憾。
也偶尔会借不同小伙伴的溜冰鞋示范给他看,只是过程过于短暂,少了跳皮筋时候的激情和享受。
妈妈从广场经过,问我去不去外婆家看看二老,我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换做以前,玩的尽兴的我哪儿也不想去,妈妈疑惑地问:“今天为什么不玩儿了?”
“不想玩儿了”。
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我的房间与父母那间只隔着一面墙,时而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不知今天又在谈论什么内容,好奇心也并没有驱使我趴在门外偷听这周家里的消费情况。
闭眼,睡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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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被妈妈叫醒:“快起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我不吃虫”。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把小跳的左眼“安抚”下去后,还是乖乖起了床,清晨第一件大事------喝牛奶。每周日早上的“作业检查”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我乖乖站在一旁。
“今天作业完成的不错,走,带你去买溜冰鞋!”爸爸望向我,眼神中有我当时读不懂期待。
第一反应是惊喜,眉毛高挑,眼睛放大:“真的?!”我带着疑惑和激动,原来奶奶说的“左眼跳,好运来”是真哒!
到了玩具店,爸爸问:“老板,这里最新款的溜冰鞋是哪个?”让我再次以震惊脸望向老爸。老爸挑眉的回应似乎在说:怎么样,开心吧!
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后,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脑海中已经可以想象到晚上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场景。
紧紧抱着包装好的盒子,看到爸爸在付款时拿出从来不用的钱包,从里面抽出300块钱递给老板,然后将收回的零钱随手放进了裤包里。
回到村里,我迫不及待地叫小伙伴们一起出来玩,向他们尽情的展示着各种技术,但这次主要展示的是我的溜冰鞋。
“哇,你的溜冰鞋会发光!”小伙伴们异口同声地惊呼,“能借我试一下吗?”
“当然可以!”
那天大家玩到很晚。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前几天在收拾房间时,突然翻出小学时那双会发光的溜冰鞋,由于鞋轮长期与地面摩擦已经刮出了一种“沧桑”。
老爸问我还会吗?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还在老爸面前“秀”了一下。老爸说,当年为了这双溜冰鞋可是和老妈“开会”开了很久,后来看到它让我开心了那么久,也就值了。
原来那晚的唏嘘声是爸妈看到我“发光”的眼神后的话题。
尽管生活条件已慢慢改善,我依旧很少主动向家人提这些方面的要求,但爸妈也总是给予我力所能及的支持。一直记得上大学前爸爸那句:“只要为你好,我们都会竭尽全力。你好好读书,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
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溜冰鞋的样貌已呈现出了些许“年代感”,却依然会发光,那道光还一直微微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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