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季以来下的第一场小雨。淅淅沥沥,绵绵不绝,下了一整天。一直到傍晚才有所缓和。
一整天阴沉沉,让人心情也跟着沉闷压抑。无精打采的,户外的枝丫光秃秃一片,植被依旧枯萎,为这景致增添萧瑟感。连下楼活动的欲望也打消了,窝在家追剧。
父亲匆忙订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父亲的三叔突然去世,老家的亲戚送来去世的消息。父亲觉得太突然,有一点不可置信。因为年初的时候,父亲刚从老家返程回来。他还去看望三叔,给他留下五百块钱。当时看着人好好的,怎么回来没两个月就突然去世了。父亲感慨:人上了年纪,岁数大,这人说走就走了。
我问父亲他三叔多大岁数了?父亲回答:“八十多了。听说是坐门口,身子宅歪,一口气别过去,没喘上来……”他有老喘。
八十多的老人年岁到了,突然走掉也很自然,算寿终正寝。
好像人随着年岁见长,身边常听去世的人也愈发多起来。想想父亲就已经年近七十了。
今天是一整个冬天,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雨。我忽然想到,我一整个冬天外出习惯回来直接把自行车锁在楼下栏杆上。还有父亲的电动车也在楼下冬青绿化带旁停放,车头罩着防风小棉被。这样一来雨水必定会打湿棉被。也会浇到车头的电子仪表器上而导致电子短路。
于是便在睡衣外套上棉服,穿裤子,提上鞋。把电动车推到车棚。再把我的小橘车也推进车棚避雨。
一下来就看到地砖湿答答的,房屋建筑的墙皮也浸透,周围的树木,草皮植被,灌木丛湿漉漉一片,还有一股尘土腥味儿。
放眼四周,能看到少有的一两棵树木,隐约萌发一层朦朦胧胧浅浅淡淡的绿。在一众枯木中焕发着新生。
空气中湿气弥漫。小路砖石的缝隙也被雨水结结实实打湿。路旁有的树木细细去看,却长出很多饱满的花苞。像在牟足了劲,等待恰逢时节的绽放。
我一时分辨不清那是什么树的花。像樱花,又像海棠。或梨花,亦或桃花。多半是樱花。这个时节只有樱花粉才拥挤的那样密实,开放时也格外绚烂。
走在坑洼的小路,有深深浅浅的小水洼蓄积。不远处投下枝丫的倒影,灰蒙蒙阴沉的天光与建筑物的残影,也都落进水哇中。雨丝打落,平静的小水洼泛起圈圈波纹,里面的倒影也逐渐模糊虚化了身形,看不见清晰轮廓。
我驻留在春雨中,细细感受这沁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手背皮肤,裸露脖颈处,内心暗自翻然涌动一股莫名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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