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细雨,隐隐可见三个人影。一下车姆妈就拉着我询长问短。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但想到和姆妈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面的缘由,便也耐着性子与她一一道来。
餐桌上看着姆妈一个劲给哥哥夹菜,父亲也陪着附和的“殷切”模样,我都有些怀疑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人是叶如风而不是我。
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菜,碗里就多了一块甲鱼肉,还是我最喜欢吃的甲鱼脚上的肉。侧过头看着叶如风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不想理他,转过头就埋头吃饭。之后碗里的菜就没停过。我实在吃不下了,就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我又不是猪,吃不了那么多。”说完就见他将我碗里的剩菜夹回了自己碗里,悠悠的吃着。全然不顾我一脸吃惊的表情。
一早就被时淼从床上“挖”起来的我有些起床气。“时三水,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揍死你,叶如风也保不了你”,语气不甚友好道。
“昨天落了雪,你要不要去看。”
“五分钟,等我。”说完就往房里走。
来到院子时叶如风和时淼已经在等着了。“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说好的五分钟,结果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时三水,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我揪着他的耳朵道。
“啊啊啊,疼,你这么凶也就我哥惯着你”
放开他的耳朵,转身向前走。
叶如风落在身后看着女孩娇俏的模样,笑的一脸宠溺。
落了雪的田野里,一片莹白。许是天还早,整片雪地只有我们来时留下的脚印。远处的枯木上传来乌鸦的叫声,茫茫白雪间,我竟不觉一丝孤寂。
刚有些成型的雪人被一个雪球破了“像”,气愤的抬头看见时淼站在不远处捧腹大笑。转身就捏了一个雪球向他的头砸去,奈何眼神不好没砸中。接着又继续……这小子扔的那叫一个准,气的我直跳脚,拉着叶如风和我一起“虐”他。
玩了雪的手有些冷,我使坏的往叶如风的脖子上贴,冷的他打了个哆嗦。看见我得逞的笑。拽着我的手往他怀里一拉,我有些不知所措,就见他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肚子上,下意识有些退缩,拉着我的手就紧了紧,压着我的手在他肚子上取暖。过了一会手就热了起来,许是手感太好竟不自觉的摸了起来。
“满意吗?”,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暗哑。
面颊微红的收回手,故作淡定道“勉勉强强吧。”
晚饭后就一个人跑到了琴房,狭小的空间里放一架钢琴,这还是我初学钢琴的时候叶如风买来放在这的。那会刚刚接触钢琴,总是练不好,为了躲避练习我总会借口回姆妈家。后来被叶如风发现,就在姆妈家放了台钢琴。逼得我不得不练。
上手摸了摸,琴键已有些松弛,琴面却一尘不染。那时我极喜欢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为了练好它可没少下功夫呢。现在想想竟有些手痒了,手指贴上琴键的那一刻,曾经刻入骨头里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一曲罢,竟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每次弹这首曲子总会哭得稀里哗啦,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多眼泪。”,说完轻叹了一口气。
沉浸在曲子中的我也不知叶如风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眼泪婆娑的看着他,有些狼狈。想擦掉眼泪,可是这眼泪像不听话一样怎么也擦不掉。
“月月,”见我胡乱的擦着眼睛,有些心疼道。
“干嘛啊,没见我擦眼泪吗?”
“我帮你擦吧”
“你擦”
等了一会没动静,睁眼就看见叶如风放大的俊脸,见我想逃一把圈住我的腰。
“不是要擦眼泪吗?”
“不用了,”
不待我说完一个炽热吻给封住了。
“叶如风,这是你第二次吻我了。你就没有要解释的吗”,女孩的声音透着一丝娇软,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一层水雾,许是刚哭过的原因。
“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月月。”
男人低沉而缠绵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顿时呼吸遏止。所以……
“可你当初为什么会和仪歆姐一起出国。”
“巧合,我去斯尔兰是为找人,她去爱尔兰散心。”
叶如风是在我走失的第三年被爸爸收养,听妈妈说,叶如风的爸爸和爸爸曾是战友,叶爸爸是爸爸的班长,在部队的时候对爸爸很是照顾。后来爸爸退役了,叶爸爸被国家委以重任。
退役后的爸爸选择了下海经商,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妈妈。诞下我的第三年爸爸突然接到消息,叶爸爸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叶妈妈在生叶如风的时候难产走了。恋着当年的旧情,叶如风便被爸爸带回了夏家。
回到夏园的叶如风始终不相信叶爸爸会轻易死掉。三年前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斯尔兰见到了叶爸爸,多年寻找未果的叶如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急忙赶了过去,结果之后再也没有消息。
叶如风任然不死心,寻遍了整个斯尔兰,最终在一个小酒馆找到了叶爸爸,后来才知道,当年叶爸爸在任务中身受重伤,被酒馆老板娘所救,醒来后就失忆了。见叶爸爸如今生活幸福,盘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也落了地,悄悄留下一笔钱就走了。
转身捧过男人的俊脸,在他的唇上轻触了下,“盖了章,你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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