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先生。王木匠嘱咐道:大嫂,可得按照先生说的去做,还有就是不要对外人说这事儿。老伴儿:好好好,我都记下了。
第一天晚上老伴儿按照先生的吩咐,就着明亮的月光来到了这棵大杏树下。杏树很高很大盘踞在这路边。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历经无数风霜雪雨,路经的行人走兽不计其数,太阳的东升西落,月亮的阴晴圆缺,和那天上舒卷的烟云都变成了它那芯里的圆圈一环套着一环。
没风的夜里月光显得格外的凄凉。老伴儿点着了一摞纸钱,嘴里磨叨着,有钱的没钱的过来拿钱了,拿了钱别挡路。火焰烧的很旺,燃完的纸屑打着旋儿像是盘旋着的黑蝴蝶飘着飞走了。空旷的山野间传来清脆的寒号鸟的叫声,清脆悠扬。老伴儿掖了掖宽大的上衣,张开嘴呼唤着:杨~ ~我是你老伴儿跟我回家来,杨~ ~跟我回家来……老伴儿边走边呼唤着。和着荡漾着的寒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
第二天老伴在村子南头同样呼唤着相同的词汇,深夜的村里人们早就鼾睡了起来,只是那勤劳的狗对着那陌生的呼唤声大声的吠着。一连几天下去杨老汉还是像个铺盖卷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老伴儿总是用勺子舀着米粥糊糊掰着他的嘴喂着,来维持着那游离的气息。
七天的最后一天老伴儿依然像往常一样呼唤着杨老汉的名字。每呼唤一次都要用手抹抹那流下来的泪水,今天是他拥有希望的最后一天,同样也是绝望即将来临的时刻。复杂的情绪和殚精竭虑磨损着这羸弱的身躯。她回到家来,看看那无动于衷的杨老头,她终没有忍住那希望破灭带来的痛哭,抱着依然沉睡的杨老头失声的痛哭了起来,夜是那样的漫长,泪水似乎永远也流不尽。
照明的灯终于用完了最后一滴油,吐着白色的烟断了夜里仅有的一点光亮。劳累和疲惫把她带进的梦乡。门栓搁楞一响木门吱呀了一声,秋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老伴儿被这息细的声音吵醒挣了挣沉重的眼皮又开始睡了起来。她似乎感觉到一个瘦弱而又熟悉的影子在自己的枕边躺了下来。以为那是一个梦。在那个短暂一刻的梦后她深深的熟睡了起来。鸡叫三旬把沉睡的老伴儿叫醒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依旧不想醒来。于是闭着眼睛瞌睡着。
“咕噜咕噜……”的鼾声此起彼伏。老伴儿突然睁开眼睛,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那是杨老汉的鼾声它曾经在枕边响了几十年。自从杨老汉出事后就在也没有听到过。她激动的晃着杨老汉。:“大半夜也你这个老娘们儿怎么也不睡觉”一句带有抱怨的话从杨老汉嘴里蹦了出来。
一顿拳头和巴掌就向着杨老汉落了下来。:你疯了吗?你……”随后就是老伴儿嚎啕的哭声。整个村子的狗都叫了起来……
故事的结尾总算是比较圆满,事后适逢有人问起来,杨老汉总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问他梦到了什么?他总是回答说去了趟镇上回来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就寻着声音回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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