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絮再来巴黎,哪怕只有一天,我也要使她快乐,使她快乐,使她快乐就是全部我想做的事。我要以全部我所懂得的方式,适合于她的方式,使她快乐。我要使她明白我是懂得她的,我是能够爱到她并被她所爱的,我是适合她的人生与品质的。...... 我想让她明白我生命的全貌,我完整的生命。
我要骑脚踏车载她去森林,做早餐、午餐、晚餐给她吃,睡前和她一起听新的音乐,念诗给她听,白天有固定的时间我要工作,而她可以单独地去做她想做的事,傍晚我们一起塞纳河边散步或逛街....白天我想陪她去逛罗浮宫,晚上和她去 Villette 公园看夜景,带她去看 Angelopoulos 的电影和听 Argerich 那样棒而狂野的音乐会,看像 Brancouci 那样具原创性的艺术展览,或是像 Laurent 那样深刻演员的表演,一起在巴黎四处拍下我们的生活照,日常缝隙里我们一起洒扫庭除....如果她还有机会待得更久,我写完小说要开始写诗给她,或用其他的艺术工具创作新的东西给她....我要给她一份如她所适合的规律,清淡,宁静,温柔,惬意的日常生活,惟有这种品质的日常生活是能使她快乐的,并且只有具备如此气质的我(h:hhhh)是真正能使她生命充实的....我们不需要任何身体上的亲密,我们不需要多交谈甚麽,我也不再需要任何激烈的东西,或是从她身上再要求甚麽热情或爱的保证,我想我已快速长大,长大到可以给予她一份真正适合于她的爱与生活....我要和她在心灵上彼此再感觉到非常亲密....
节选自邱妙津《蒙马特遗书》第十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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