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集思广益 为民治水
当夏霁雪走出皇宫，开始成为凉郡王之后，他的参谋班底逐步形成。到了西凉之后，这个班底已经基本形成，除去卞琪睿、茅微才、东方閔之外，又增加了西凉郡丞魏守业和新任的西集县西凉水连土。其实严格说，魏守业和水连土要算他的属下。夏霁雪不仅是凉郡王，还兼着西凉郡牧。只是这个西凉郡牧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他主要还是凉郡王。
为了西集缺水问题，夏霁雪一直不在凉州的郡王府，而临时下榻在西集县县的县衙。夏霁雪去西凉山考察原本带着自己的卫队，上山之后，他命令自己的卫队，原地呆着，自己一个人进了西凉山，这才会迷路。走出小青山后，很快遇到了卫队。跟着卫队来的茅微才，已经准备派人进山找他了，看见他平安出山才放心。
夏霁雪回到西集县衙，立刻将自己的幕僚班子召集起来，再次商讨西集调水问题。
夏霁雪先询问了水连土，西集打井的进度。
“水知县，这些时日进度如何？”
“启禀王爷，第一口井已经见水，为了确保打通水眼，下官已经让他们再向下打深两丈。第二眼已经开打，第三眼的位置已经确定。但是，下官已经反复确认，只能打这三眼井。再打第四眼，必会影响这几口井的水量，造成枯水季节井中水量不足，或者水质下降，不如不打。只是，单靠全镇五眼井，雨水季节是没什么问题，到了枯水季节，西水干涸之后，井水水位也会降低，只能勉强提供给西集百姓日常用水，牲畜用水已经困难，更不要说浇菜灌田。要彻底解决还是需要考虑调水，只有让西水丰沛了，才能彻底解决西集水的问题。”
东方閔接着说，“王爷，在下也做了卜算，设法调水切实是可行之法。”
卞琪睿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王爷，凉溪河调水入西水河，可不是一件小事。这个过程巨大，有劳民伤财之嫌。仅靠西集一县之力，也根本无法完成，就需要抽调其他临县的劳力。王爷问一下魏郡丞，就会知道，川梁县那边，因为西凉山矿脉大开发，需要打通通往西凉山的道理，川梁至帝都的沿线道路都需要整理和拓宽，更是一项耗费大量人力和财力的大工程。若是两项工程同时展开，亦非西凉力所能及。”
魏守业表示了同样的观点。
“王爷，卞参议所言极是。王爷想必知道，西部矿脉开发，牵扯是大夏国运，是南部战争能否最后取胜的大事。朝廷早有明旨，所有消耗人力物力的事，都要给矿脉开发让路。这件事恐怕只能从长计议了。”
夏霁雪看向自己当年的伴读茅微才。
“微才，你怎么看？”
或者因为茅微才自幼与自己一起长大，夏霁雪更熟悉，也更看重茅微才的态度。
“王爷，在下倒有一点不同看法。”
“无妨，你只管说。”
“几位刚才说的都对，就轻重缓急而言，似乎的确是川梁那边的事更重要，魏郡丞说了事关大夏国运。只是西集问题，也不容小觑，搞不好会引起民变。当然，时下燃眉之急已解，可作为千秋大计，调水入西水，还是不能放弃。不知有没有更节省人力物力的办法？”
夏霁雪听完所有人的看法，最后才说，“各位，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只是恐怕还不知道，这调水入西水，还有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水连土朝夏霁雪弯弯腰，问道。
“不知王爷所言何事？”
“诸位可知若要将凉溪河水，导入西水河，势必要动小青山？”
“这是必然。”
水连土解释。
“凉溪河与西水河均发端于西凉山的小青山腹地，一条流向凉州城，一条流向西集。中间隔着小青山。要从凉溪河调水入西水，自然是切开小青山，或者大个隧道打穿小青山。这是后一种方法，只是想象而已，下官实无良策。唯一可行，便是劈开小青山修一条引渠，穿越小青山，进入西水河。”
“诸位可知道一件事？那小青山，是整座西凉山唯一的有植被的山？”
水连土和东方閔同时表示。
“下官去过小青山，自然知道。”
“在下知道小青山有西凉山明珠之称，的确宛如仙境。”
“知道就好。那么一旦在小青山动土，岂不是毁了这颗明珠？惊动了一方仙境？”
几个人不由人人错愕，变得一脸凝重。
半晌，水连土才低声言道，“如实如此，岂不是永远不能再考虑劈山引水之法，哎，最终苦了西集的百姓。”
“是不是永远不能这么做，暂且不提，只是没有万全之策前，这小青山断然动不得。那里可是西凉山的龙眼。”
夏霁雪这句话再次惊动四座，连善于卜卦的东方閔都吃了一惊，起身问道。
“不知王爷从何处知晓，小青山便是西凉山的龙眼？若真是如此，在下当去细细勘察一番，或者找到良方？”
“如若东方参议，有办法帮本王找到良方，自是再好不过。至于本王又是如何得知？暂且瞒一瞒诸位，先问诸君可知道小圣手？”
魏守业先离座言道。
“下官久在西凉确有耳闻，西凉盛传民间有个医道极高的杏林妙手，人称小圣手。据说师承西域圣医，已得问天神诀真传。”
水连土也站起身。
“下官在民间也听到过小圣手的名号，据说是个年轻女子，有白骨生肉，起死回生之能。”
“在下也略有耳闻。”
东方閔也说。
“诸位可能不知，小圣手的家，就在小青山。”
“啊？”
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只有茅微才似乎联系到了什么。
“王爷，你那日进山，可是遇到了什么人？”
“微才已经猜到了？本王的确在小青山偶遇了小圣手，此女本名皇甫颜瑶，正是西域圣医皇甫问天的亲孙女，问天神诀的传人。”
在座各个站起身，给夏霁雪施礼。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王爷得识如此神仙般人物，今后必有大益。”
夏霁雪颇现得意之色，笑眯眯道。
“正是这位小圣手告诉本王，小青山是西凉山龙眼，不可轻易妄动，要动需得十分谨慎。”
魏守业又问。
“不知小圣手可答应入世襄助王爷？若得小圣手襄助，对王爷今后的宏图大业，必有大好处。”
“小圣手已经答应隔日下山。”
夏霁雪没有说出，自己中了嗜情蛊一事。生怕引起幕僚们担忧，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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