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阳不染
夜里，我睡的正香
你又来了
不知道从哪来
就这样温柔地出现在我面前
你身后没有夜空，只是黑
——简直空虚，苍白得要命
我真想问问你那些日子你还记得吗
你不说话，也不像是在看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总是这样飘来飘去
在别人的梦里
好像不是告别
你并非来寻我
你的脸也模糊得要命，也许不怪你
怪我，是我记不清了
你模糊得只剩一双眼了，或者是一只
我只能盯着一只
抓住就不再挪眼了
哪里有空去寻另一只呢
你的眼好像要说什么
万一错过了呢
什么都没有，我看着你
你似乎并没望着我
我看着你的眼，它什么都没说
连一丝晶莹都没有，没有
一丝闪动
都是我在说
你的说都是我的臆想
我像是梦——突然醒了
我像是在注视一张照片
转念一想，我还没醒
我没有这样的照片
我没有这样的你的照片
我从未有你的照片
我想起来了
——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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