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呆鸟.Lcanus
如今已是盛夏,海棠树上挂满了果子,乍一看,我还以为是苹果呢,惹得我口水分泌旺盛。我从未尝过海棠果的味道,等回国后一定要尝一尝,想必是有点酸涩的。
说起海棠,必定要提苏轼的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和“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前面两句诗,有人说是苏轼调侃八十岁的张先纳十八岁小妾所作,也有人考证说是明代小说里的原创,这里我们不作研究。相比较而言,“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两句诗境界更为高雅,多情的诗人为花倾倒,花非花,花是仙子,在温馨的烛光下与诗人共语。我想,海棠花的高雅正是诗人高贵品格的真实写照,海棠花是他的知己。
我未曾追求过十八岁的姑娘,却是喜欢海棠花的。小时候我见过的花,无非是处处皆有的桃花、梨花、荷花,还有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和随后绽放的栀子花,海棠则从未见过。我头回见到海棠树,还是在女儿不到两岁的时候。有一回,我带她去物探十号院玩耍,她指着院中央的几十株乔木问我这些是什么树?我答不上来,只见每株长有数根枝条,齐刷刷笔直地指向天空,约莫有五米左右高,树皮很光滑,心想这些小乔木生得好精致,活脱脱一个个窈窕淑女。
女儿抬着头眼巴巴等着我回答,我赶紧向身边一位老人家请教,老人家告诉我们说:“这是西府海棠,可惜你们来晚了,海棠花已经谢了。”于是第二年,我才第一次见到海棠花。海棠花有点白,有点红,一朵朵粉红色的花瓣好像一把把小伞,如果恰好赶上蒙蒙细雨,海棠花格外妩媚动人,香气透过雨珠弥漫开来。
我遇海棠时已不是少年,并不妨碍我深爱之。陆游诗说的好:“虽艳无俗姿,太皇真富贵。”2015年,我们搬家到二号院,院内种了不少西府海棠。于是春天里海棠花开烂漫时,两个孩子在海棠花香里穿梭嬉戏,我则在一旁忙着给他们拍照,将孩子们的喧笑和海棠花的淡香一起投射到手机照片里,又定格在我的心里。
朋友,知否,知否?海棠花也叫相思草。沙漠夜长梦多,相思语短情深。海棠果红时,流浪远方的物探人能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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