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文君与翠儿行至海棠林,海棠林中植有西府海棠,垂丝海棠,爬地海棠和贴梗海棠等不同品种的海棠树,种类多了,花的颜色自然也是异彩纷呈,现如今正是四月份,海棠花盛开的时节,满眼是红色、淡红色、白色、黄绿色、粉红色、紫红色等等让人目不暇接,微风过处,花香袭人,只见一陌生女子正立于一颗西府海棠之下翘首以盼。
此女子正是上官梅溪 ,因慕容景琰即将回慕容府,只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日子,想来也就是这几日吧,所以上官梅溪就天天在此海棠林呆上一会,心想若能亲自将慕容景琰接回杏花阁,定会博得姑母的喜爱,且从姑母的只言片语中,也有撮合自己与慕容景琰之意。
上官家的女子总有那么一股子冷傲的气性,上官梅溪见文君翠儿两人迎面走来,明明看见,文君有意与她打个招呼,而上官梅溪却恍若未见,一个转身就朝杏花阁而去,且趾高气扬。
翠儿气不过,用手指着上官梅溪的背影道:“君夫人,这人是谁呀?真是的,起码的一点礼仪也没有,好让人讨厌呢。”
“罢了,也不像是这府里的人,许是亲戚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与此人一般见识呢,走吧!”文君淡淡道。
没多久,主仆二人就行至绮露台,仙儿见到文君,早就打起帘子,笑脸相迎。
进了内厅,叶夫人一见文君,眉眼俱是浓浓笑意,赶忙放下手中的刺绣,起身相迎。
文君疾走两步,摇头笑道:“姐姐坐着就是,不必起身,让我好好瞧瞧,姐姐手好巧呢,这绣出来的海棠花好漂亮,且又灵动,仿若真花一般。”
“妹妹过誉了,因这长日寂寂,闲得发慌,做做针线活,打发时间而已。”叶夫人缓缓说道。
文君在叶夫人对面坐下,此时叶夫人将刺绣置于案几之上,芷兰端进茶水,叶夫人轻轻抿一口,向文君道:“妹妹试试,这是今年的新茶浮云闲,不错呢!”
“嗯,好茶,名儿也不俗,且清淡出尘,口齿含香,不可多得的好茶。”文君细细品尝道。
“对了,姐姐,几日前我做得一首小诗,端午将至,就算是对屈子的一份敬意吧!”
“哦,妹妹作的诗必定不俗,不妨念来听听。”叶夫人兴致勃勃道。
“要让姐姐见笑了,也只是一时之兴。”
于是文君念道:“自古端午多风雨,风雨同悲为君泣。满朝皆浊君如玉,如玉屈子遗世立。汨罗江水永相许,诗魂不朽共寰宇。”
文君刚念完,叶婉莹就拍手道:“好诗好诗,尤其是满朝皆浊尔如玉,如玉屈子遗世立这两句较之世人皆醉吾独醒,自有一番新意。”
“诺,这里也有一首端午诗呢。”翠儿见南窗案几的宣纸上写着一首诗,惊奇道。
“让妹妹见笑了,这是我昨日随意写下的,作得不好呢,不看也罢。”
“姐姐此言差矣,我等又不是为功名发奋苦读之男子,写写诗也只是消遣耳,不在好坏之分,只在寄托了一时之情罢了,翠儿,你将姐姐作的诗念出来吧!”
“节逢端午粽飘香,百河千江竟渡忙。遥望渺渺汨罗江,屈子诗魂日月扬。”翠儿念完诗后又道:“叶夫人,翠儿有一事不明呢,这汨罗江远离京城,又怎么能望得到呢?”
叶婉莹尚未答言,文君却噗嗤一笑道:“傻丫头,诗怎么能这样看呢,如你所说,那么唐时杜牧在《赤壁》中的后两句: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也是错的喽,因此时铜雀台尚未造好,于史不符。但从另一方面而言,诗人不过是借以抒情而已,而且传唱至今,依然为世人所喜爱,依然算得上好诗一首。”
翠儿笑着摸摸后脑勺道:“翠儿好似有点明白了,又好像不是很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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