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非村。
正在学语期的小川儿虽然搞不清楚很多东西，却完全不影响他一天到晚叽里咕噜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比如一早，小乙哥正在专心画画，他跑到左边瞧一瞧，脆脆地喊一声“哥哥”，见哥哥不理，又跑到右边，弯头，瞪眼 “哥哥，嗯？”小乙哥丢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微微调转方向，继续不理。川儿又跑回左边……
几次下来，终于不高兴了，嘟起嘴巴，向我告状，并带着极其认真和探究的口气问我：“妈妈，哥哥为什么不爱我？”
兄弟俩经常吵吵闹闹，我已经习惯了。可是也不至于上升到这样的灵魂拷问吧！再说，两岁的小宝宝，怎么还懂得用这个词了？我有点奇怪，但回答问题必须认真：“哥哥现在在专心画画，他只是不喜欢被打扰，并不是不爱你。”
“啊，妈妈在说什么？”转眼已经把烦恼抛掉的川儿继续瞪着大眼睛问我，怎么，我回答的不是标准答案吗？只能先囫囵过去再说。
晚些时候，雨停了，难得很凉爽，有风没太阳，正是出门撒欢的好天气。
在路上遇到一只橘猫，蜷缩在角落里睡觉。平素最喜欢逗猫的川儿于是小心地蹲在一米开外，轻轻地喊：“猫猫，猫猫。”橘猫抬头无聊地看了一眼，懒懒地张嘴打了个哈欠，继续缩回头睡觉。
不死心的川儿继续喊，“猫猫，猫猫，猫猫。”见长时间没有回应，又委屈地问我：“猫猫为什么不爱我？”
什么意思？连猫都得爱你？你也不给它吃不给它穿，它怎么会爱你？不可能。但我当然不能这么打击孩子天真的心情：“猫咪在睡觉，它只是不喜欢被打扰，并不是不爱你。”
……
到了晚上睡觉时间，我已经在迷糊的边缘。川儿坐在我身边，一会儿戳我眼睛，叫一声“妈妈”，一会儿又拉我头发，叫一声“妈妈”，一会儿又拍我肚子，叫一声“妈妈”……最后来一句：“妈妈为什么不爱我？”
我瞬间惊醒，这是什么逻辑？难不成爱不爱的还成了什么心里阴影？
我正在疑惑，他又叫了几声“妈妈，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爱我，你爱呀，爱呀。”
这时候我才顿悟。原来他是要我回应一声“嗳”呀。
刚会说话那会儿，每次我们叫他名字，都会要求他用最热情的语调应一声“嗳”，等他学会了，我们反而不应他了，也难怪，他会觉得疑惑。
想一想，不能有始有终，会不会是教养孩子最大的问题呢？
川儿？！
嗳！！
妈妈？！
嗳！！
哥哥？！
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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