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把衣服捎上,每天下午放学去球馆打一个小时,回家一洗澡,再看看电视剧,正得(方言:正好)。”娟儿说。
“好主意。”我非常赞成。所以,今天就把打球要穿的衣服、鞋袜、护膝、护腕全放车上了。
昨天下午延时课结束,我回家换上运动衣,跟女儿打了声招呼才去球馆,耽误了半个小时的打球时间。我到达球馆的时候,合凤和娟儿已经开战了。
“你在家操么(方言:磨蹭)啥呢?现在才来?”娟儿问。
“喝了点水,吃了个甜瓜。”我说。
“还吃呢!不是减肥吗?”娟儿笑话我。
“减,必须减。吃完后立马减,先过过嘴瘾。”我说。
跟合凤打了十局,她的长胶我还是不适应,不过,比以前强了好多,看来每天坚持练习还是起作用的。
“不错啊,相持球打得可以啊!”王局笑着说。
“你再学学接旋转球,再练练怎样发短球。比方说,怎样发正手短和反手短。现在,你的发球只有正反手长,你得多准备几个套路。”张会长说。
虚心接受几位前辈的指导,又跟马行长打了五局。
张老师正在跟王教练练基本功,一招一式很是认真。
其实,要想提高球技,还得从练基本功抓起。不练基本功,动作不协调、不合理、不稳定,要想提高很难。单纯的锻炼身体,另当别论。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也应该多练练基本功的。以后,我跟娟儿要多练练正手、反手、和发球,不能一见面就打比赛。
今天早上,娟儿五点就呼我,我赶紧响应。
跟娟儿和二哥打了四十多分钟,陈师傅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你的球打得怪好勒!”那人头发已经有点儿斑白,穿着天蓝色方格睡衣、睡裤,戴着大口罩,只露出一双慈祥的眼睛。
“您今年没有去南方哦!”我跟他打招呼。
他外甥女和我儿子在一块儿练武术两三年,我们陪着孩子练武的时候常在一块儿闲聊。他儿女双全,家庭和睦、富裕,特让人羡慕。但是,二十多岁的儿子突发急病,没有抢救过来,撒手人寰,给了他不小的打击。但是,他女儿特别孝顺。在女儿、女婿的耐心开导下,老两口练毛笔字、骑自行车、跳舞、唱歌,渐渐地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这都是八九年前的事了。他老伴儿说,如果不知道的人问她儿子的情况,她就跟人家说,孩子出国了,定居国外,忙,不回来了。
“没去。外甥女上高中了,外甥也上小学了。俺俩又回来了,等啥时候想去,再去。还是老家待着舒服,苏州景美,空气好,就是没老家朋友多,待着没意思。”他说。
“你跟陈师傅是邻居哟?”我这人好奇心就大。
“俺俩是电厂的工友。”他说。
“你俩来两局吧。”我说。
“我不会。今天来看看。等学会了,再跟你打。”他说。
看来,陈师傅又收新徒弟了。
“都过来,今天开个会,这一周周末,我们几个老家伙,跟你们几个年轻人来一个团体赛,中午聚餐,想报名的举手。”陈师傅说。
“好,同意。”
“算我一个。”
“我不行。如果你们不嫌我笨,我也报名。”
不出十分钟,报了四个队。看来,这个周末,又有事了。
团体赛不比单打比赛。单打比的是个人,输了丢的是个人的脸面。团体赛如果输了,即使队友不说啥,自己也觉得挺不舒服的。还是打好脸上有光。
认真操练起来吧,为荣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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