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28
年前,几个香港影视明星的艳照疯传,所谓“艳照”其实就是性照。想必做明星难,学艳照便当,有异性伴侣大抵能办到,全民为几张别人的私密性事不乐其乎,说明性乐乐,超乎名之乐。而此乐,如生活正常的话,几乎人人可得。只要有异性与你神交,便能体味其中的快乐;如要制造变化百端风情万种的床第之欢也并不难,一看便知,一学就会。与求得财富与名利的辛苦比起来,求得性,相对简单也容易多。
人活着要有快乐,财富是快乐的主要源泉,这是不言而喻的道理。问题是,大部分中国人的物质财富还是不够,其中一部分甚至没有物质财富可言。实际上,中国的大部分百姓还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人生有太多的不幸。他们所获得的一点快乐远远补偿不了一生所遭受的痛苦与烦恼。
如此,人生注定是上帝安排的一场赔本的交易。问题是,赔本的协议我们可以终止,活着既然不快乐,为什么还活着?如果财富是唯一快乐的源泉的话,那么大多数人对财富的严重缺失,活着就应该没有理由。而且社会的发展,财富注定要集中在少数人身上。那么大部分人要向财主看齐,或者均贫富,就得抢夺,世界就会在暴力革命中循环,永无安宁。
当然,国家会阻止这类造反,这是国家存在的理由。国家就是保护财富的,没有财富就没有国家。马克思说,共产主义是打碎国家的机器。在没有了国家,一切是公有制的共产主义社会里,剥夺了个人财富后,能找到的快乐也只有性了。但性也会不会公有制?想起来就十分悲哀和恐怖。
是的,财富使一部分人一掷千金,朱门酒肉;一部分人茅屋秋风,饥寒交迫。特别在中国,穷人知道他们世代无法望达官贵族的项背。在失去了物质财富的快乐后,还有哪些快乐的力量强大到与富人有同样活着的信心?
如此,必须分析快乐的来源,以及快乐的获得。我想,人最基本的快乐有两种,一种是享受物质财富的快乐,一种是享受性的快乐。至于有人说写作的快乐、喝酒的快乐,搓麻将的快乐,那只是个体意义上的,不具有普遍意义,而且此一快乐不能替代彼一快乐。
不能想象一个人的所有快乐都被剥夺的处境, 但这样的事情也偶有发生。我们说一个人的悲惨境遇,应该是指那个人被剥夺了二种基本快乐后的境遇。想想一个人长时间的无钱又无异性,那可真是濒临绝境,孤独而绝望。对于一个有钱人来说,没有异性,他仍可享受一种富人的快乐。对于一个没钱的人来说,如果没有异性为伴,那快乐就丧失殆尽。问题是,没钱的人获得财富是要花大力气。相比之下,去找个异性相对容易。穷人也会有个穷老婆,讨个穷老婆要比致富容易得多。虽然穷点,但在特定时间里的性快乐一点不会比富人的性快乐差。至少,这种快乐是与富人相等的。
因此,一部分人的财富快乐没有了,但性的快乐仍维持着。且这样一种快乐,享受起来比物质财富快乐更本质,更动人心魄。我想,这就是穷人活着的主要动力。古人云:糟糠之妻,相濡以沫。这个“濡”释义为“春雨露既濡”。是沾湿、滋润,含有性的意思;而“沫”是口水之意。实际上这句话是说,老婆与我尽管穷的吃糟糠过日子,但以性相守,还是难以割舍的。所以,尽管穷人的财富没有了,因为有了性的保障,就居贫思性,不思改变,才铸就了中国两千多年“外礼内性”的超稳定结构。当然,如果这部分人穷得连老婆都跑掉了,造反的时刻也就到来了。好在这部分人还是少数,起不了大浪;好在还有社会的调节机制,不至大部分人穷得叮当;好在还有国家的暴力机器,日夜准备着对付穷人。
穷人尽管少了享受物质财富的快乐,但穷人的性与富人的性,至少在性交时所获得的快乐是相当的,且就整个人生而言,性是比财富更重要的一种支撑。佛洛伊德说,性是创造财富的动机。从某种意义上说,财富获得只是为了更好的享受性的快乐,而穷人有时比富人更聪明,他知道获得财富的不易,他可以不在财富上与富人一争高下,忽略过财富,在性上一步到位。如此岂不快哉。如果他与皇帝老儿在性交上比一比,皇帝在床上就一定比他快乐么?
人死不可能再生;财富,作为一种物品,死了同样不会带去。因此它们都平等。如果说一定要留下什么才有意义。那我想,性比财富更有意义。财富留下物品;性留下后代。孰为重要?虽然财富的不平等造成大多数人的不满,但大多数穷人的性获得至少与富人是平等了,也因此,性成了维持社会平衡的主要杠杆,也成了维持社会稳定的重要原因。这一切在于:性是一贴穷人的安慰剂。
性的过往历史中,它一直是生育的工具,无论人类生育与繁衍的责任,或者不想承担这个责任,都会阻碍性快乐的获得。避孕工具的发明,使人类有更充分的时间和更有变化的方式去展示性的美丽,而不必担心性交的后遗症。如此,性带来的麻烦进一步解除了,性只是为快乐而存在,性更多的是在游戏中,更多的赋予了玩的意味,这是性的进步。因为动物的性只是为了繁衍,且每一种动物的性交只有一种方式,悲惨者一如工蜂,性交后即死。人类的文明总不能在性问题上退回到历史的洪荒年代之中。
从这个意义上说,性的快乐才是真正的财富,更是穷人的财富。一如宗教,成为精神的安慰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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