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爱不爱听,我已到爱讲故事的年龄。
今我讲的,都是老家石庄南街、如城长巷大院及我老父亲往年的小小事:
人称呼我幼时石庄保姆的毛奶奶,其实她老人家并不姓毛,只因我的乳名叫毛毛;我涛弟随父母从湖北荆州监利大垸农场“散养”刚回如城,极不适应城里套路,曾被两姑父“绑架”上机关幼儿园;大伯伯因公腿疾,从沪回如休假间,常常坐在长巷四合院内,沐浴着温暖阳光,抱着我年幼涌弟玩耍……
而我的父亲,自上世纪六十年代初走出荆州农校门后,无论是在湖北监利,还是在江苏如皋,都从事他心爱的种子农员技术员工作,一直到退休。那时县种子公司尚未有汽车,到路途较远的乡村,我父亲搭坐同事自行车前往。方圆十几里路程的乡村,如新民、大明和邓元等乡,我父亲每每顶着烈日或抵着寒风,步行去选种、验种。
前年冬季,我在南凌支行参加万富村农户阳光金融授信评议会,中午食堂就餐交谈时,村王老书记仍记得我父亲到村进行水稻种子调查工作的一些往事和细节,令我心暖如春。
不会骑两轮自行车、步行了半个世纪的我父亲,某日在我不知情下,购买了辆小三轮车,竟然很短时间学会了骑车,而且骑得相当稳当、相当老练。那年,我父亲已是五十开外的人。学骑小三轮车,我父亲目的只有一个:为方便接送我女儿上幼儿园!
不见自己老,只见孩子大!
如今,我女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老父亲多年前也不再骑车远程,也很少外出步行,耳朵也有点背音,与人说话交谈也渐少,毕竟已是年逾八旬的老者。
去年,涛弟从南京回如皋悠闲数日,友人陈圆先生兄弟俩在南门天下如皋私宴馆,宴请我们全家品尝正宗家乡菜。席间,我父亲老酒两盅,胃口大增,神采奕奕,且与我们晚辈交谈甚欢,全无平日耳背之状……
这是三个多月前的家宴。昨天,又遇见友人陈先生,他对我父亲印象极其深刻,叮嘱我一定写篇关于我父亲的文章。于是,便有了今日此粗浅短文,权当一份生日薄礼献给老父亲。
祝天下所有父母长辈们健康长寿!
(2017年1月13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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