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3日凌晨2:58,我被一陈急促的手机铃声震醒。
渡“先平,我妈,你伯母‘老’了!”
手机里是小哥的声音,我伯父的二儿子,我二堂哥。
渡爷爷48岁因高血压走了,伯父54岁也高血压走了,父亲63岁还是高血压走了。伯母基本算是寿终正寝,几年前她已经聋了,靠看人嘴型判断说的什么,能与人对答如流,后来越来越矮,缩成小孩体形了。
渡回乡奔丧,渡河到哥哥家。
多年没有坐船了,来到码头,一个人也没有,摆渡的老头推着单车正准备回家。
渡“没人过河准备收工了,六个人才开航,刚才有个老太婆等了半个小时没人来,坐车从津市走了,你要渡吗?”
渡我当然要渡!
于是我出了五个人的钱让老人渡我过河。
渡上得船来,百感交集。儿时往事如放电影般一幕幕浮现眼前,河边摸鱼,戏水,放牛,打柴,捉螃蟹,捡鹅卵石,爬山,摘栗子,偷梨……
渡转眼间,已过而立,身边老人走的走,小孩多已成人成家,自己的儿女也一天天长大,人生苦短,蹉跎半生,唯有望洋(河)兴叹!……
渡汽笛声中,船已靠岸,思绪回还,不觉已泪流满面。
擦干泪,挥别摆渡人,迈开步伐,走向前方……
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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