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对老去

（一）

我打电话回家，问候一下老家的情形。

奶奶说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担心。你父亲最近在家里砌石头墙，目的是把屋前的坪给扩大。至于扩大的目的，奶奶说的是自己百年之后，办事时好做酒席。

老家人无惧死亡，说起死如同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人终究有入土的一天，与其胆战心惊，倒不如坦然接受，微笑去面对。

打完电话，我有种深深的悲哀。悲哀的是自己在外打拼这么多年，而家中的亲人渐渐老去，自己能够陪伴他们的时间屈指可数。而且仍然没有改观的机会，就这么漠然地生活下去。

我曾想过回老家生活，随着工作的稳定，小家庭的稳定，又加上老家的环境，再加上这恼人的疫情，回家变得遥遥无期，最终成为渺茫。我注定要漂泊一生，成为一代凄苦的人。

奶奶担心我的生活，一个劲让我注意身体，注意尊重领导，学会给领导多说好听的话。我辜负了她的很多期望，在外面的世界里，活得特立独行，活得所谓的逍遥自在。

奶奶说过年回家来吧！谁又说得准呢？

（二）

当时还在秦市上班，有一年上北京的婶家做客，来了一屋子老家的人。

闲着没事，我骑婶的三轮车载着两个孩子玩，由于对三轮车操作不熟练，在马路上差点和汽车发生碰撞，幸好上天保佑。汽车和三轮车的距离只在毫厘之间。

事后自己一想到此就后怕，感叹人的不容易，感叹生命的宝贵，感叹活着的珍贵。我的不愿意虚度光阴，不愿意躺平混日子，恐怕也和这个有关系。

有时候自己天真的想，这条命活下来不容易，那就要活出它的价值和意义来。不能稀里糊涂过一生，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