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再瞧瞧他们仨,完全是没事儿人一样,悠哉游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纳闷了:难道割肾只割我的,不用他们的?越想越容易害怕听到陌生的声音,我担心会有穿白大褂的举手术刀来把我强行割取。
今天,有人送来了大量食物,我认真看了看没一样不是滋补身体,强健体魄的。其中有几样室友指着上面英文告诉我就是补肾食品,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一个个发狠的盯着看,看看他们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想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不停朝我使眼色,算了吧自求多福。一群只知道吃的猪!我愤而站起背部一下感觉撞到什么东西,转身一看刚好有个高大威猛的老外阴笑着站那。天呐!这人进来怎么也没有声音的,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连后退,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人。
“You,come on!”老外伸出一指不停勾动,他还是一副阴笑表情,只是笑容更诡异,我明白他这是在召唤我,哦不,是在叫我。强装镇定,挪动脚步,不远的几米距离几乎是鞋贴地板拖着走去。
老外围着我转了几圈,伸手在胳膊、胸部、背部用力捏捏,突然两手搭在我肩上用力晃几晃。然后,他满意的大笑,地上蹲着收分食物的三人,也打破平静尴尬的陪着他笑。只有我,表情复杂地忍着发怒,打架我肯定不是对手,忍辱负重吧!
老外不再理会我,朝着那三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长吁一口气,不能再呆了,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夜晚睡觉,我又小声和梁诤聊起来,从中又知晓了不少秘密。
“白天来的那人是谁?”我首先问。
“他是负责供养的人。”梁诤小声回,之后他保持沉默不语。
“你们,你们就不担心什么吗?开心活着像一群傻子!”我终于把内心憋着几天的话吐出来了,轻松不少。
“你不懂,唉……”梁铮此时表情严肃,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出现在他身上,与白天无忧无虑只会嬉笑的样子相比,判若两人。
“我们几人是自愿成为供体,目的就是用肾换钱,况且已有一笔数量不菲的定金早前给了我们,你想想我们不装开心,难道还天天大哭大闹不成?那样的话早扔下海里喂鱼了,今天来的是个黑帮老大,我看出来他有可能把你列为下一个目标。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梁诤说完话,我脑子一片空白,此时黑夜更黑,淹没了这世界所有的一切。
……
“想活命吗?”许久许久,黑暗中一道细若蚊鸣的声音,划破沉静的午夜穿入我耳内。一个激灵,我听出了这是梁诤的声音,而不是上帝的拷问。
“你有办法?”心里在骂他问这个白痴问题的同时,我细声询问。
“你觉得我们白痴?不用回答,从你这几天的神情来看,以我职业的观察力判断你就是这样想的,不奇怪。既然你都这样想了,看来我早晚会被怀疑上。这样,我想法帮你逃脱,你自由后帮我个忙,怎样?划算吧?”梁诤一字一句叙述,完全不理会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你是什么人?不是专业来卖肾的么?”心里有许多疑惑,只冒出来这两句话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可以帮你。我估计就这两天,他们会把你转移带走,只要出去了就好办,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想好没?”
“你自身都难保,我怎么相信你?”我终于想到关键问题来。
“我是没法证明自己是马来警方的人,不过你现在不也没别的办法吗?”
“好吧!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事,假如我能逃脱。”我此刻不信也得信。
“这就对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不会残害同胞的!”
“你刚才说你是马来警方的人,那不就是那什么卧底吗?”
“嘘……”梁诤做势闭嘴,之后又凑过我耳边把他要我帮忙的事对我清楚的交待完,很认真的问尚呆呆在一旁思索的我:“明白了没?”
“嗯!我明白了!”我重重点点头。
“只能是出去后才可想法逃脱,你按我说的去做,会有人接应你的。这里是对方的势力范围,不能鲁莽行事,否则我会暴露!这个希望你理解!”梁诤真诚地说。
“没问题!”
之后一夜无话,不知何时,天渐渐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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