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昱头老师带病给小伙伴们讲解了一段床戏气声,旨在训练大家用最最放松的状态去配戏。
这是一对相爱的男女,早上醒来互相亲昵的一场戏,练习的片段只有气声,几乎没什么台词。
小伙伴们有的配出了木偶戏的感觉;有的出的气非常狠,配出了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感觉;更多的是,非常的紧,状态紧声音紧,跟画面无法贴合......
记得一位资深的前辈说过,在话筒面前,松松地说话是最难的。特别是对新人,因为自己顾虑的事情太多,尤其是这种男生女生靠在一起配床戏的,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真实生活中的舒适区了。
会不好意思会羞涩;会怕别人觉得自己丑、贱;有自己特别在意的人,就站在外边看着你听着你;脑子里会有一个声音说,你做不到的,别丢人了;或者想到自己就是跟旁边的那位在床上,又觉得很搞笑而分心。。。当然,还要顾及画面,要对口型,要适应返听,不要被原声干扰,因为没跟上,要重来,情绪投入的多次调整,出戏入戏等等等等,所有这些,都成为你进入到这场戏、这个角色的障碍。
如果今天没有表现好,不用泄气,小伙伴们可以尝试一下: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能不能做得到。(不是让你找个人脱光了搂着跟TA说话,当然有条件最好,而是一个人在家里录这段戏)
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是完全没有以上顾虑的时候,让自己沉浸在角色里,活在她身体里,她怎么动,你就怎么动,她怎么出气,你就怎么出气。录下来,听听,是不是松的,是不是慵懒的,是不是像刚刚睡醒的,是不是甜蜜的、满足的。我相信,大伙儿都能做得到。
然后,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话筒前就做不到。每个人的心魔,都不一样,尝试着自己去找到它面对它战胜它......
记得以前上表演课的时候,我有一位同学,四十多岁,是一家500强公司的高管。当时训练的情绪是:狂喜。全班十五个人,十四个在老师的逐步引导下,都很好的完成了,唯有他。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表演老师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戏,就是做不到,做不到,他已经精疲力竭大汗淋漓,也不记得到底磨了多少遍,最终成功!我记得当时,表演任务“狂喜”结束后,他摊坐在地上,皱纹里夹着汗,脸上写着几个字:满足、愉悦。应该特别有成就感吧~
我们越长大,给自己身上加的壳儿就越厚。这些防御机制一层又一层,一年又一年地长。可以看到很多老板,练就了一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你都看不出他高兴不高兴,不知道今天该不该跟他提升职加薪。
打个比方,就像皮蛋。做皮蛋的时候,要把纯碱和食盐溶在开水里,还要分批加入生石灰和柴草灰,等它们化开配制灰料。再把灰料、稻壳、麦糠涂抹在鲜鸭蛋上,放上几个月腌制。完工之后就是下图这样。想要吃,就得把坚硬的稻壳儿敲碎,一点一点地,剥出里面最柔软、最鲜嫩、最晶莹剔透的,蛋!
我们在话筒前松弛的表达,就是要去剥掉那层厚厚的壳儿,去克服岁月在自己身上的腌制。好在我们本来就是蛋,(艾?你在说啥?)我们本来就有蛋,(艾?我可没有啊!),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具备这个能力,只是需要克服心魔,去一层一层地剥掉障碍,还原那个本来就具备这种能力的你自己(想想你一个人录的时候,完成得多好)。
季冠霖老师在她的公众号里,教过大家做这个放松训练: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找一下:
找到自己的壳儿在哪儿,心魔是什么,在配音时,怎么样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都剥掉。也许需要很多时间,也或许,你很快就能掌握诀窍。但,只能自己找,只有自己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