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只有心境足够恬淡,才能在寻常的风景中,发现触动人心的美。在一个清秋佳日,唐代诗人白居易怀着一颗恬淡的心,骑马出城赏景,写下了《城东闲游》一诗,原文如下:
宠辱忧欢不到情,任他朝市自营营。
独寻秋景城东去,白鹿原头信马行。
“宠辱忧欢不到情”,由荣宠与耻辱所带来的欢欣与忧患都不至于让我挂怀。诗人开篇便点明自己的心态,现在他已经达到了“荣辱不惊”的境界了,无论外物如何纷纭,无论自己如何浮沉,自己的那颗心一如既往,不会变化。在宦海浮沉一番之后,诗人超脱了出来,荣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任他朝市自营营”,任凭那些名利场上的人去勾结钻营。“朝市”指朝堂和市场,在朝堂为官的人为权位而明争暗斗;在市场上做生意的人为经济利益而斤斤计较。所以,诗人以“朝市”代指名利场。一个“任”字表明,诗人不愿与那些勾结钻营之人为伍,达到了“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境界。
“独寻秋景城东去”,我独自去城东欣赏秋天的景色。“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众人都忙着争名逐利,谁都无暇顾及自然风景。而此时,只有诗人一个人,骑马出城,到城东去欣赏秋景。一个”独“字点出了诗人耿介自守,清高傲世的性格特点,也委婉表达出了诗人对官场争名逐利,勾心斗角的厌倦之情。
“白鹿原头信马行”,我在白鹿原上任凭马儿行走而不加以制约。“白鹿原”是古代地名,又称“霸上”,在今陕西省蓝田县西,是古长安的东南屏障。诗人骑马出长安东门,来到白鹿原上,他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只是信马由缰,全凭马儿的喜好,马儿把他带到哪里,他就欣赏哪里的风景,这一细节表现了诗人淡然的心境。
在经历一番宦海浮沉之后,诗人见识了官场的种种丑态之后,再不愿随波逐流,选择了独善其身。这首《城东闲游》,就是诗人这种价值选择的宣言,因此,他独自出游也就有了象征意义,即追求世浊独清,众醉我醒的理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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