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村树生于1949年,这是我读这本书后知道的,《且听风吟》写于村上30岁时。是一本让我感受到了哲学意境的小说,小说中的留白给了人许多的想象空间。
文末有一段哈特费尔德的话:“同宇宙的复杂度相比,我们这个世界不过如蚯蚓的脑髓而已”,村上说,这本小说便是这样开始的。
文中有一章节是“我”在思考自己的存在,同“我”睡觉的第三个女孩儿说:“你的阴茎是你存在的理由”,为了证明“我”的存在,于是凡事都要换算成数字,抽了多少支烟、爬了多少级楼梯、有多少次性交等等…最后发现“别人是并不介意这些数字的,感觉便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NEB广播主持人收到的一位来自脊髓神经患者的来信后,站在信中所言的港口对面,替他呼吸着海水的清香,望着港口对面的万家灯火,想着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活着,眼泪不由夺眶而出。这是关于人与世界存在的最直观的感受。
文中还有一节是“我”的一位朋友“鼠”去奈良时,见到一座古坟,上面有青蛙和水草,他听着风掠过水面的声音,产生了一种“完完全全被包围的感觉”,这种感觉姑且称之为宇宙统一感,也是很有意味的。“鼠”说:“要是能为知了、青蛙、蜘蛛以及夏草和风写点什么,该是何等美妙”,村上在《无比杂芜杂的心绪》中有一节也提到,有人请他描述下自己,于是他想着该如何描述才能算是自己,不如从描述炸牡蛎开始吧。和这里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睡过的三个女孩儿,其中一位吊死在树林里,尸体被吹了两天;后来认识的四指女孩儿经历着家庭的不幸、生活的艰辛,在睡梦中呓语“妈妈”…还有点《加尼福利亚的少女》给他听歌的一个女孩儿,这些女孩儿来过,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样貌、名字也记不清了。我们的生活便是如此,匆匆来往的人们之间产生了交集,又像风一般消失……
文中还有一处写到哈特费尔德的《火星的井》,书的梗概是火星上遗留下来的纵横交错的井,一位青年因厌倦了宇宙浩渺而期待死去,来到这里,在井中穿行,再次出来时,风说宇宙已经过去了十五亿年,“我们只是在时间之中彷徨,从宇宙诞生直到死亡的时间里,我们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风”,青年扣动扳机自杀了。
颇有深意的一些话、一些场景、一些故事、一些人…这是村上在这本书里留下的,如同音乐的留白处。
不如,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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