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所闻,写于高一末尾2017,06,07,周三;2:11)
“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清脆稚嫩的童声从黛瓦白墙筑起的院里飘出,飘进外墙角落一个粗衣麻裤的分外干瘦的男童耳里。
他望着高高的墙头上冒出的一枝红杏,嗅到了书香,墨香,掺和着这甜蜜的杏花香,丝丝缕缕,萦绕鼻间。他渴望里面的书本,渴望去上课,渴望有一日能够端坐在书桌上捧读圣经贤传。
隆冬,大雪。
“作死的懒骨头!跑到这里做什么,少爷找你呢!”一道尖利苍老的声音赫然炸出,吓得他差点跌倒。
“瞧瞧你,穿得人模狗样还像个人,白绸袍子,青布靴。这可都是锦绣房才卖的东西,布料,手艺都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老爷还念及你是南宫家的人,怕丢了南宫家的颜面,这等好东西哪能给你这么个傻子!”身材臃肿矮胖,面相奸猾刻薄的老女人把袖管高高撸起,露出那白白肥肥的手臂,一把擒住那个正欲逃跑的白袍男孩。
“啊…呜…呜……”男孩狠命的挣扎,哭得涕泪交流,浸湿衣衫。老女人是南宫家的烧火嬷嬷,力气大着呢。“嘿,你这懒骨头,看不出还有点力气!劈柴的时候怎么要死不活的呢?!”她又狠命用指甲掐了几下男孩的手臂,男孩痛的哇哇哭叫,但却仅仅哭叫,没有愤怒的话语蹦出,连最后的挣扎也放弃了。
“走!少爷到处找你呢!给我钱嬷嬷抓着了还想逃?”
废院,莲花塘。

“哑巴,你自个好生照顾自己啊。”家丁打扮的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凑近他对他低声交代一句,然后一把揪起他来,冷漠无情地把他扔进荷花塘里。这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哑巴,少爷交代,让你在这冷水塘里好生地反省反省。”
男孩坐在水里,迷茫无知的眼神让他于心不忍,可他仍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跟他撇清关系,这样他的日子才不会不好过。男人恨恨地转过身,心中怆然:怪就怪你是个哑巴又没娘。

“三哥,你不怕爹爹知晓了责罚于你?”一个十四五岁,温婉可人的小姐抱着一只雪狸踩着莲花步漫不经心地拂起珠帘,冲里头慵懒痞气地斜卧着的俊秀紫衣少年语气俏皮轻快的问道。

“怕?”南宫蝶美丽的脸庞浮现一抹轻蔑的笑容,“你以为他在乎那个傻小子的死活?”一只奇异诡丽的紫色大凤蝶翩翩起舞,停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薄薄的羽翼时时翕动。“南宫华那个老狐狸就盼着借我的手去了这个碍眼的南宫瞳。”
“哥哥还记恨着爹爹呀!自姨娘死后,哥哥再没叫过爹爹了。”南宫婳颇为感伤的说道。
“不准再提我娘!”南宫蝶豁然起身,逼近南宫婳对她怒目而视,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南宫婳泫然泣下,柔弱地像一朵枝头梨花正受到了暴风雨的摧残。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他把南宫婳推出门外,冷漠地关上了门。任那娇小姐在屋外哭哭啼啼一下午。
入夜,空气骤冷,滴水成冰。台阶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天上月色如洗,清冷独绝;地下冰封千里,雪花飘飘。南宫瞳半截身子淹在池里,已然冻成了冰人。南宫婳派来的丫头过来瞅了瞅,见冻成这个样子,急急忙忙地打着灯笼回去禀告。
天上划过一颗流星,坠落在池里。滚烫的温度使池里顿时热水沸腾。南宫瞳融软了身子,扑通一声沉到水里,毫无知觉。
那颗闪烁着金光的流星在水里滋滋地游转,冒着白烟。烟雾缭绕间,一个仙气十足,冷艳清丽的女子出现。霎时,烟火顿消,水面平静。她捞起他来,把他抱起飞走了。

“孩子…孩子…你受苦了。”
疼惜爱怜的声音轻轻传进南宫瞳的耳畔,她骇然惊醒,瞪大一双金眸。床边这女子面容温雅,天生丽质,墨发曳地,白色衣裙翩然若仙。
她见他醒了,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声泪俱下,抽噎说道:“我是你的姨娘,姐姐命苦,只留下你受人欺辱。”南宫瞳半信半疑。
“这里是盛华殿,你就是少殿主,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啊,你会说话的吧?姐姐留书给我,你看看吧。”她递给他一封信。
南宫瞳一把抢过,拆开忙看。


“无花果?”她凑近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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