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放了假,晚睡晚起就成了常态。尽管有闹钟,但它的存在也就是梦曲中增加的一个不起眼的音符。若不是儿子推门而入,我还准备睡到中午呢。
“我去我爷爷哪,你开车送我过去吧!”儿子说。
“这么大了,还送什么送,自个打车去吧。”我伸了个懒腰,不情愿地作答。
“你瞧,咱的车还停在外面,现在院子里肯定有空车位,送我回来不是正好将车开回院里吗?”嗯,了不得,知道硬的不行,便来个迂回战术。不过,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一想起我的爱车还在外面饱受灰尘侵扰,我“噌”地一下坐起。
说走就走。穿好衣服,拿上钥匙,对着目瞪口呆儿子问道:“走啊,等什么?”
听到我的催促,儿子如梦初醒般地回到他的卧室,边穿衣边说:“我还沒穿好衣服呢!”
下了楼,门囗赫然了一座大红的吹气彩棚,鼓风机发出呼呼声响。彩棚上面写着“婚礼庆典”四个大字。原来是301办喜事。望着停着院子里停的满满的车位,我扭过头没气地责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有空位?我车回来停哪儿?”
儿子嬉皮笑脸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今天有人结婚?”
车停在后书院小区的一块空旷地平地上,出了门,还得走上三百多米。路过“程颢书院”文化园的建设工地,我问儿子:“天天说古书院,你知不知道古书院究竟叫什么?”
“古书院呗!”儿子调皮地回答。
“有哪个书院叫‘古’的?瞧!”我指着牌楼上的四个大字说:“那就是名子。”
“程jing书院!”真是个别字先生,我心想,这都能渎错,亏你还天天住在这个小区。
“程hao!”
“哦,程颢程颢。”儿子忙不叠地答应着。
“ 唐朝有个诗人叫崔颢,他写的《黄鹤楼》很有名的。‘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我自顾自地低声吟诵起来。
“哦,就是程门立雪的程颢吗?”过了好大会儿,儿子才后知后觉地问。
“是的。”我没好气地回答。
“那这人也不出名哪。”
“你不知道而已,程氏兄弟作为一代大儒,与南宋的朱熹合称‘程朱’,对后代思想文化的发展有着深刻地影响……”说着说着,我仿佛看到一位老者在学堂教学的情景。
牌坊后面是一尊程颢雕塑。他头戴东坡帽,身着一长袍,右手握书卷,左手背后,二目炯炯有神,正迈步向前。连胡子都沒有,很年轻嘛!这与我心中的大儒似乎还有点差距,不过,也许人家真是少年成名也说不上。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出现,这是近几天才立起来的吧。在雕像四周,围着一圈矮墙,墙上刻着有关程氏兄弟的逸事。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我心想:到了夏天,这又是一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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