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因此,在耶稣的世界中包含着力量与某些其他的东西——绝对明朗的光,没有孔子的自制、佛的心智的分析或庄子的神秘主义。在别人推理的地方,耶稣施教;在别人施教的地方,耶稣命令。他说出对上帝的最圆满的认识与爱心。耶稣传达对上帝的直接认识与爱慕,而进一步直接地并无条件地把对上帝的爱和遵守他的诫命,即彼此相爱的爱,视为相同。如果一切大真理都是简单的,我们现在是站在一个简单真理的面前,而这真理包含一切人类发展原则的种子,那就够了。
2、他的教训是属于一个与以往哲学家的教训完全不同的层次。它不再是孔子的实证主义及常识,不再是他的只对人与人的关系持续的研究,或他的逐渐自我教育的忠言;不再是道家的一个不断变形的世界的幻影,及它的对于无的复归;也不再是佛的强烈的理智主义,以及他在逃入无限与绝对之中的英勇努力。所有这些都曾对于人类的心飞进神圣的真理的较高层有所贡献,对于试图解释生与死的性质有价值。儒家显然是实际的,不抽象的,容易遵行及了解的,但它妨碍对人生与宇宙的真正性质作任何进一步的审察。它教人以忠诚、责任感及一种向着我们人类的至善的继续努力。道家与佛教刚好相反,它们教人要以灵性的自由作为最终目标。二者之中,佛教除了禅宗之外,是智识的多过神秘的。不错,庄子的道家,最直接地有助于灵性的解放。他有一种很难在一般理性哲学家中看到的大悟。庄子的立足点,像帕斯卡一样,是真正宗教的,正如我们在上文所看到的。老子有时在他对爱与谦卑的力量的信念中,在他因给予人类和平而蔑视一切人类的措施,如政府、刑罚,及战争中,升到非常高的层次。老子和耶稣在精神上是兄弟。耶稣说:“我心里柔和谦卑。”而老子说:“守其雌,为天下溪。”二者都建立在灵性贫乏的国上,一句使尼采发怒的话,但耶稣用为门徒洗脚来示范,那是一件老子在意料中可能做过的事,但没有他曾这样做的记录。
3、无论哪一种神学,都常削弱了耶稣教训的力量与平易。不错,这使信徒经常产生许多问题与答案。在耶稣自己的话中却没有要询问的事情,甚至没有野蛮人不懂的事情。在耶稣的话中没有神秘的定义,没有危险的推论。分析它们,等于杀了它们;改善它们,等于毁了它们。如果那些神学家知道自己所做的是什么该多好!因为没有哪位神学家(无论他是怎样的伟大)有耶稣的心地。只要他加入讨论,情调和声音都马上改变了。我们谈论灵性时,必定好像它们是物质一样,我们没有办法超越自己。
4、参加这种讨论是把自己降低到烦琐哲学的层次而冒犯真理。我现在所想说的是,妨碍了人认识耶稣的刚好就是这些纯理论家的喋喋不休,就是他们信条的混乱使我离开基督教三十年,而他们一角半钱的神学妨碍了我看见耶稣,且不止我一个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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