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是防备的,是抵触的。
这个“他”,是我进入青春期的儿子。
我想可能是由于我整整六年不离他身边的陪伴,使他的安全感已经增厚到开始妨碍他的脚步与自由,因此使他在内心里希望我可以站远一点的程度。
晚饭的时候我问他认为自己依旧是个孩子,还是已经开始接近一位成年人——因为他的身高早已经超过了我,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是个孩子。
所以,当一个自认为还是一个孩子的孩子,却在种种有意无意的言谈举止中表达出推开妈妈的苗头时,当父母的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放下心来,毫无顾虑地闪身站远呢?
想给他充分的自由施展的空间是真的,想给他充分的信任是真的,但与此同时又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彻底放手,也是真的。我想这种矛盾纠结的心理,等到他将来成为一位父亲,也开始经历自己孩子的青春期时才能体会得到吧。
在小区楼下转了好几圈,心情终是从郁结的状态中平和下来。
不管怎么看,相信与放手不仅是必然的路,也是更优甚至最佳的路。
既如此,且已给他提供了足够厚实的安全感,那么还有何好郁结的呢?就当这是在向这条必然的同时又更佳的大路又迈进了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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