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二十一天
2020年2月12日,农历正月十九,阴转晴,有雾。
清晨大雾,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开不见楼前的建筑,更别说远山跟河流。
黄大哥倚在阳台的栏杆边,仰天叹到:“哎,这怎么是个头呀!”
我看看窗外漫天的迷雾,又看看无奈的黄大哥:“今天起雾,是不是会天晴呀!我可以把一些冬天的衣服洗了吧!”
黄大哥:“是哦,会天晴的。”
我笑笑说:“会天晴的,咱不如把家里打扫打扫!”
人,只要一忙起来就忘记恐惧和害怕的,与其怨天尤人,还不如尽己所能,好好地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
洗洗衣服、拖一拖地、打扫打扫,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大半,窗明几净,舒舒爽爽,屋子都亮堂了,这时,太阳也出来了,暖暖的,很友好。
我打直了腰,擦了擦额角的汗,靠在阳台栏杆边,眯着眼晒着太阳,生命多美好呀!
下午,我在书房看书码字,儿子在网上上课,老公出门去超市补给食物。比起前几天,我没那么担心了。一则我所在的县城没有新增病例,二则天气晴好,空气悬浮物少,三则对于新冠病毒的认识提高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打赢这场疫战的。
这两天,我完全沉浸在台湾大学吕世浩的《史记》里,除了吃饭睡觉码字,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了。总有一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感觉,以1.5倍的声速两天听完十小时的课程,真是受益匪浅。这又勾起我再读《史记》的念想。司马迁,真是经天纬地之才:大耻大辱,愤发著书,置死地而后生,无他,为责任耳!
责任,就无而言,我不甚清楚到底是什么,是为人师表,是相夫教子,是自强自立。或许都有吧,而眼前我能做得事情恐怕只有爱护好自己和家人。
一个多小时之后,黄大哥回来了,妥妥的两大袋子。米面饺子,水果蔬菜,应该又可以维持好几天了。危难之时,这个个头不高个子还小的男人,扛起了一个家或一个家族的责任,真真地让我刮目相看了一会!
黄大哥把东西撂在门口,赶紧退出去,摘下口罩和手套,用塑料袋装了,把外衣外裤全脱了,放在门口的晾衣杆,然后抓起门口鞋柜上的酒精喷雾,全身上下喷了个遍,方奔向阳台洗漱池洗手,一边洗手一边说,外面又卡严了:进出小区测体温,要登记;进超市还要凭小区出具的票据才让进。
“好事呀,说明人们意识增强了,当然也有可能疫情更严重了”我说。
黄大哥说:“嗯,下午,超市人不多。水果蔬菜也还新鲜,我就多买了一点。”
“多点好,省得跑来跑去,外面还是很危险的。”我说。
晚上,我闲得发慌,不愿看书码字听课,在厨房里琢磨好吃食。金黄的大南瓜躺在厨房的角落里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是年前舅舅家送来了,虽说对南瓜谈不上特别的喜好,但是今夜特别想吃南瓜羹。没多想,洗瓜,切片,蒸锅,半小时之后南瓜糊做成了,我没有熬过羹,只是凭着小时候的记忆,烧水,下大料、敷生粉水,家配菜,最后在下南瓜糊,不断地用勺子搅拌搅拌,越来越粘稠了,还真有点小时候吃的南瓜羹的样子,就是少了猪血豆泡和油条。
呈上亲自熬制的羹汤,父子俩连连称赞,我当然是乐开了花。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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