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躺在床上,临时起了某些幻想。幻想着一觉醒来穿越回小学三年级,自己又是如何利用着比身边孩子多着一星半点的成熟异军突起,成了风云人物,一时无两。
这种幻想越发的强烈,竟也衍生出了很支线。诸如与韦神成了“北大双星”,诸如劝父母炒些房子,然后等着收租;诸如在股市,币圈来几波奇迹操作,然后功成身退…… 想得兴起时,睁开双眼,一跃而起。入眼,又是我那个静谧的小屋,天空没有光亮,而我如同坠入深谷般惊醒。
渐渐回过神来,不由自嘲般的点了根烟。看着黑夜中的火光,有一种莫名的荒诞,谁能想到曾经那么讨厌烟草味的自己又像今天这般习惯了烟雾缭绕,真真的讽刺。
懊恼,淡淡的懊恼充斥着全身。懊恼于10年前的高中为何不少些叛逆;懊恼于8年的大学为何不多学些东西;懊恼于4年前的工作为何装的那么清高,非说世界太大,尽力一看。但是也仅仅是淡淡的,毕竟这种懊恼曾经无数次的出现过,在10年前,在8年前,在4年前,以及现在。我充满恶意的想着,亲爱的自己,不要担心,它还会出现,出现在4年后,出现在8年后,出现在10年,以及往后的无数个瞬间。
以前,我喜欢将这样那样的状况归结于坚持、奋斗、格局、家庭等等的因素。现在想来,也许还差点意思,那些差点的意思,仿佛藏身于溃烂身躯里的病毒一般。你看着肉身一点一点的腐朽,在手,在脚,在腹,在头,急急忙忙地清洗腐肉,可这腐肉始终会在你的躯壳滋生。也许你会想,难道我就是个烂人,哼,亲爱的,你说对了,你烂到骨子里了。
这种骨子里的溃烂是一种虚无,那药,便是笃定。
昨日和朋友聊天时谈起这种笃定。我告诉他,回乡过些安稳的日子也不错,继续留在城市里奋斗几年也尚可。而我此时此刻留在城市,并不是我如何坚定的抉择,只不过是命运的偶然作祟。我现在想着,如果在城市里拼搏几年,做的不成便会乡。然而可怕的是,这样说,早些回乡岂不是更好。要是一切皆可,那为何不早些安逸。
那种笃定是什么呢,罗翔老师说,这是对“good”不断地追问。我试着追问,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答案,或许在另外的某个深夜,依旧会涌现出这些幻想,依旧会猛然惊醒,依旧会写某些文字,依旧会给自己另外一个答案。也许,某一次,不再惊醒的时候,我就可以安稳的度过余生了。
这荒诞的人生,真有某种痛苦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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