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来自哪里?
来自周围嘈杂的声音,无法专注的神经,莫名的对比和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急。我不太擅长描摹那些背影和侧影,只追求心境的波浪。
看它,一次次冲向岸边,偷走一点沙,再偷走一点沙,它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侵蚀我的海岸,但是它总是突然来袭的,分步骤耐心的一次次冲向我寂静的海岸线,一点一点地侵略我的领地,将它卷入无尽的波涛,最终消溺在大海里。这是我对所有干扰的,无尽的情绪的控诉,我控诉它如此嚣张跋扈,固守着沧海桑田的信念,从不一次性让我彻底绝望,却一点一点侵蚀我。
它甚至没有温水煮青蛙的温柔,总是汹涌的,冲动的,声势浩大的进攻,我慌不着路地拿出自以为是的控制情绪的指南,小心翼翼的按照书中的方向前进,反思自我,寻找答案,深呼吸,挖掘背后原因,我用着人类固有的确定感的认真对抗着这些隐形的杀手,企图避开这些洪水猛兽般的侵袭,安心修筑我没有防线攻势的海岸。我跟它讲道理,可是它说:不听。
此刻的我,就像是要抵御一马平川的突然来袭的匈奴大军,而在河西走廊苦苦修筑长城的筑者,我没有雄心壮志,安邦定国的意愿,我只是单纯的修筑防线,长长的防线。为此我已胆战心惊好多次,怕匈奴大军突然而至,而我再无缘见故乡月,诉相思情。就被淹没在茫茫的风沙里,也化为一颗尘埃,可是我的意念是属于故乡的那轮明月的,固执的属于它,所以我尽快修筑防线,保护心乡。
或许我不该对抗的,任凭风沙扬起,铁骑入侵,成为茫茫一粒沙;或许我不该对抗的,任海浪侵袭,消磨海岸线,成为海的一部分。
做个束手无策,接受沧海桑田的懦弱者,委曲求全,不抗拒,它会不会悄然离开?
答案不言而喻,所以我除了面对和抵抗,缓缓修补自己的海岸,修筑自己的防线,也许有一天,它来了,我会为它唱歌。也许有一天,我会走出河西走廊,带上我的素锦,换会一匹友谊。
我就是这样面对我的情绪的。
它就这样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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