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出名以后,他的那句“人间不值得”成了爆款。
年轻人需要这样一个偶像,需要他的丧、嗜酒、生活智慧,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不满。而所有的不满,都可以用“人间不值得”来囊括。
直到《人间世》第二季开播,许多人这才一边淌着眼泪水,一边幡然醒悟。
《人间世》的第一季和第二季,都有着9.6的高分,在纪录片分类甚至是电影/电视剧分类中,都鲜少可见这样的高分。
就算没怎么看过它的人,也可能听说过,这是一个相当催泪的纪录片。
在这里,除却生死,都是小事。
在一集1个小时的故事里,我们会看到,一个本来天真可爱的孩子,会因为疾病变得憔悴虚弱,转眼即死亡;我们也会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不顾自己的先天性心脏病,在生产后感染死亡。
有人曾说,我们的教育因为缺了死亡教育而不完整,而《人间世》的存在,让我们中的很多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死亡。
1
烟花
小姑娘杜可萌说,把手握成拳头,慢慢上升到头顶,五指张开,“恭喜你,你给自己放了一个烟花”。
这些因为骨肿瘤而住院的孩子们,每日忍着化疗的疼痛,进手术室把长了瘤的腿骨取出“灭活”,甚至在截肢后仍然会面临死亡的风险。
对他们而言,生活仍然有趣,如果不能出门玩耍,那就给自己放个烟花吧。
11岁的安仔,本来是个爱玩游戏、打篮球、玩滑板的帅男孩,但是恶化的骨肿瘤让他失去了一条胳膊。安仔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爱出门,只是常常玩游戏,他唯一的愿望是去学校上课。
出院时,妈妈带着他定做了一对假肢,他满心欢喜,数着日子要回学校见朋友们。但是,安仔并不知道,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肺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父母每日以泪洗面。
安仔还没来得及去学校就再次入院了。虽然化疗药物能让他体内的肿瘤缩小,但肺部的伤口无法愈合,安仔最终因为双肺病情恶化,离开了人世。
在他短暂人生的最后时刻,泪眼模糊的妈妈紧紧贴着他的脸,拍下最后一张合照。
病房里因为骨肿瘤离开的孩子们还有很多,在节目最后的字幕上,离开了的孩子们的名字被框了起来。
就像烟花,这一生是如此短暂。
2
生日
看完第一集,很容易就能哭掉半盒纸巾;但是看第二集的时候,简直是又气又恨。
在医生和家人的极力劝阻下,几位高危病重产妇,仍然想要与死神搏一搏,哪怕拼掉大人的性命,也一定要留下后代,甚至是非要生出一个儿子,这真的值得吗?
38岁的高龄产妇林琴这次是第三胎,医生检查说,这次胎位没长好,生产中可能会有危险。果不其然,在生产中,林琴因为大出血险些丧命。
医生对她的丈夫和婆婆反复严肃强调,如果血止不住,想要保命就要摘掉子宫。
产房内生死两重天,产房外,丈夫犹犹豫豫地说:尽力帮她保住。
摘除子宫后,疲惫的医生清点纱布,原来林琴的出血量已经达到了10000ml,相当于把全身的血整整换了三遍。
好在母子平安,后来再次采访林琴,她抹着泪说:他们家那确实重男轻女,因为前两胎都是女儿,她也得了抑郁症。
还有一个90后高危孕妇,叫吴莹。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高度肺动脉高压,还流产过两次。如果她坚持要生产,可能会丧命。
父母、丈夫、婆婆和医生,轮番上阵劝她放弃,但她坚持认为:人生要是圆满,就要有个孩子。
最后,孩子是生下来了,但吴莹却在病床上躺了8天以后,香消玉殒。
孩子长大后,该如何面对妈妈因自己而死的事实呢?
3
呼吸
对普通人而言,呼吸是最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很难想象,那些因为尘肺病而停止呼吸的人们,到底遭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人活一口气,但在尘肺病人的肺里,却满是重金属和粉尘。
有足够的钱和可一直的肺,是很有可能治愈尘肺病的。所以凑齐了钱的廖延龙说服了父母,让他们接受肺移植手术。
父亲被推进手术室,他们在门外着急等待,母亲含着泪,廖延龙习惯性地微笑着,小声劝母亲。
移植虽然成功了,但在术后观察时,父亲的病情却急转直下,抢救无效死亡了。进入ICU的廖延龙,终于失声痛哭,一声声“对不起”让人动容。
而另一个被尘肺病折磨的人,也是儿子,他叫戴向群。
儿子已经时日无多,为了留住他,年迈的父亲走家串户去筹措高昂的手术费。好在这笔钱能够被报销,否则对他们的家庭而言,更加难以承担。
好不容易来了肺源,他们连夜赶到医院,交完手术费却因为肺源有问题,只能折返。几天之后,医院再通知他们去做手术,在缴费窗口,因为上次的退款还没到账,无法缴费的父亲濒临崩溃。
最终,戴向群终于能够自己呼吸,始终陪伴在他身边的父亲,才能够放松下来,一边抹泪一边从心里笑出来。
4
博弈
张柏芝生了三胎以后,有媒体拍到她的照片,依然精神奕奕,风采不减当年。
很多人佩服她,也向往她,但就像“生日”中提到的,在高危产妇和死神博弈时,她们其实是付不起代价的。
我们也很难发现,其实日复一日,我们都在和死神博弈。
熬夜、嗜酒、乱吃保健品、饮食不健康……有太多人因为不爱惜身体,而早早住进了病房。
人生虽然有诸多不如意,在念着“人间不值得”的时候,你也该看到,李诞这句话前半句,是“看开点”。
看开点,既然人间不值得,那就对自己好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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