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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与君相思不相见》云霜,宁慎

【推荐】《与君相思不相见》云霜,宁慎

作者: c3e88d2b00d9 | 来源:发表于2018-08-15 14:08 被阅读63次
    文/欢九

    第一章 送你礼物       

    夜风微凉,一处破落的茅草房高挂着大红灯笼,大红喜字贴的工工正正,本应喜庆却有些违和。云霜不懂他为何要在这里,却又止不住心中欢喜,看着眼前同样大红喜服的宁慎,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眼前破落的茅草房也好,没有三书六聘明媒正娶也好,只要能嫁给他,这些她都不在意的。所以,在宁慎笑着递过那一杯合卺酒时,云霜也不疑,只是更添了满心的欢喜。欢喜着他的柔情,欢喜着终于与他结为连理。她的娇羞落在宁慎眼中,笑意更浓,“我还备了份大礼送你。”说着朝着身旁近卫使了眼色,近卫转身出去。云霜心中一暖,又连忙摇头,“阿慎,你知我不在意这些的,只要,只要与你一起我便足矣。”话落,云霜在宁慎越发深邃的笑意中红了脸,偏转过目光不再与他对视,却正对上门外走进的两人。那近卫带着一个满脸痤疮破烂不堪的矮小男子进来,目光正兴奋又小心的瞧着自己。“阿慎,这是……”“这便是本王送你的大礼!”宁慎笑意未减,只是添了冷意,云霜惊得退了半步,眼前的宁慎像是变了一个人,方才的柔情全然无存。“阿慎。”云霜小心的靠近,手还未碰到他却被大力捏住,衣袖被他掀开露出手臂。“你当真以为本王还会娶你?”宁慎扣着她的手加重,目光落在娇嫩的手臂上,手臂甚是干净,连着守宫砂都不见踪影。“阿慎你这是何意?”云霜痛呼,却挣扎不开。宁慎扬笑,手中力道更重“怎么,你是想告诉本王你的守宫砂自己消失了吗?”云霜惊愣住,那一晚他明明知道的,却为何如此质问她?可这样的神情落在宁慎眼中,却是事迹败露的惊慌,心下更是大怒,扬手将人摔了出去。云霜挣扎爬起来,满心的委屈却对上他嗤笑的目光。“这女人,赏你了。”短短六字让云霜坠入深渊,而一旁的矮小男子却兴奋异常,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宁慎,发现他没什么反应才壮着胆向着云霜走去。“阿慎,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云霜委屈着退开,依旧不敢相信,宁慎会这样对她。。“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你说本王是为何?”宁慎亦是大怒,更怒自己竟一直没看清她是这样的人,“今日本王便成全你,让你好好享受!”话落端坐在一旁看着。身上软绵再度袭来,云霜无法开口,强撑着身子早已退到墙边再无路,宁慎的态度也让那丑陋男子无所顾及。身上的衣服顷刻间被拉扯乱了,云霜却挣不开,溢出口中的哀求也甚是微弱,落在男子耳中反倒像是邀请。钻入鼻间的恶臭,身上的手,眼前脏乱丑陋的男人都让云霜恶心。更让她悲痛的是宁慎,他一直冷眼旁观。可她却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她的挣扎难堪,落在宁慎眼中反倒是一出愉悦他的好戏。云霜悲从心起,心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攒尽力气咬破了唇,趁着一瞬清明拔出一根簪子刺向自己。簪子未落下,她身上的重量反倒消失。再睁眼,她被重重扔到塌上,口中的甜腥更重。云霜哆嗦着拉紧衣裳,哀戚的看着他走进,再一次领略他的无情。“若再不老实,本王可不心软了。”云霜黄着要逃,却被宁慎点了她的穴道,心坠深渊听他的命令响起。“你,过来!”                                                               

    第二章 承诺便都不作数了   

    云霜保住了贞洁,不是宁慎心善,只是那猥琐的人不敢再动她。亦是另一人需要他,所以他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柳云儿,宁慎带回来的女子,他说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也被带回了慎王府,身上的药力退了些,顾不得衣衫不整被人笑话的样子,她只想去找宁慎说清楚。她要问清楚他的恨意,他的无情,还有那一晚。只是找到宁慎时,他正紧张的护着柳云儿,那像个孩子一般害怕丢失心爱东西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云霜心间哽着,满腔不甘让她厚着脸皮进去,在他不耐前先开口,“阿慎,为何要这样对我?”宁慎冷眼扫过房中下人,“谁准人进来的?撵出去!”吓得下人皆颤,即刻有人请云霜出去。云霜顷刻红了眼,满心的怨再压不住的往外涌,“凉城关外那几日,你曾说回来便会娶我,说此生除了你我再不会有别人,都不作数了吗?”宁慎沉了脸,下人一时摸不透让她钻了空子跑近。云霜小心翼翼的扯住他的衣袖,“阿慎,你是在气我没一直陪着你对不对?”没等到回应,却被他冷着脸拖到别处。云霜反倒又几分开心,怨意也好,哀求也好,只要他还愿听便是好的。那时,他被敌人围困在凉城,她听到消息偷偷跑去找他,而他被伤至昏迷。她费尽力气才把他藏起来照顾着,是那时他说要与她一生一世的。“凉城关外?你说那几日是你一直陪着我?”宁慎轻声问着,深邃眼眸中闪烁着,似是在回忆那几日时光。云霜当他记起,添了分欢喜,又急急说着,“是啊,你还将同心佩送给我,说此生只愿你我同心白首。”她的欢喜却让宁慎寒了脸,眼中满是冷意和讽刺。“你说的这些本王都不记得,且本王醒来时也不见你,就连同心佩……”宁慎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枚玉佩,正是云霜说的那一对同心佩。“我不小心……”“丢了吗?”云霜急声的解释被打断,她才明白他不信她。也是,她所说的都拿不出证据。心底欢喜散的干净,剩下委屈懊恼在她心中绕着。她恼着没开口,更让宁慎大怒,“怎么?这就编不下去了?那本王来替你讲!”“本王被围困于凉城时,你正与三皇兄谈论婚嫁。那几日三皇兄日日进出你云府,那时,你是以为本王死定了吧?”“我没有。”云霜不认,与三王爷的婚事她是抵抗的,他说的这些事她也不知。可这话并无半点信服,宁慎发冷的眸子告诉她,他不信。随即,一封信被扔到她脚下,云霜疑惑的捡起,却在看到内容时惊白了脸色。“若没这封信,本王倒还真信了你的鬼话!”宁慎越发愤怒,以往就是这副深情的样子骗的他团团转,就在方才他还有片刻心软,如今真相摆在眼前,她竟还敢凭空妄言!云霜握着纸张的手颤的厉害,更是惊慌。这信是写与三王爷的,言辞之间大胆露骨,而信上的笔迹与她的很像,但这信不是她写的。“阿慎,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可我从未对你有半点虚假,你信我……”“宁大哥。”话未说完,一道身影推门而入。还有宁慎着急相护的模样。云霜还扬着手要去握他,却看见他眼中明显的情谊,不是对她的。她的手慢慢垂下,心间哽的厉害,闪躲开的目光也一瞬泛红。怪不得他对她变得不耐,连解释都不听。缘由如此。                                             

    第三章 容不得你放肆     

    “霜姐姐也在,那云儿是不是打扰了?”柳云儿仿若刚注意,怯生生的靠近云霜,眼中有着歉意。衣袖被人拉住,云霜看着眼前人心中满是不适,只是刚皱眉,柳云儿又开口,“今日是宁大哥跟姐姐成亲吗?为何府中没有消息?”云霜心中发颤,再转目是宁慎警告的眼神,心底苦楚更浓,便使了力将衣袖抽出,柳云儿却突然捂着心口倒地。云霜还未反应过来,宁慎已经将人抱住,而看向她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刀子。“你竟如此恶毒!”云霜被震得退了几步,目光下移正撞上柳云儿嘴边未撤去的笑意,心间瞬间明了,而柳云儿又恢复了怯弱,紧紧拉着宁慎的衣裳。“宁大哥别动怒,云儿只是身子未好自己没站稳,跟霜姐姐无关。”云霜皱眉上前几步,通红的双目盯着她,“我与你无仇,何故要害我?”带着怒气的质问吓得柳云儿颤巍巍往宁慎怀中躲去,云霜看到的却是她挑衅的目光。云霜心中酸楚,上前去拉她要理个清楚,身子却被一掌震退,她看去是宁慎还未放下的手。“本王面前也容你放肆?道歉!”宁慎冷着声音。云霜发颤的手握紧又松开,喉间一阵阵发紧,最终咬破了唇也未说出半个字。而宁慎也顾不得她,因为柳云儿昏了过去。没认错,她便被罚的更重,宁慎让她在柳云儿门外跪着,跪到柳云儿醒来原谅她为止。入秋的天添了凉意,云霜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扯乱,头发也散乱着,凉风吹在身上,清瘦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一跪亦是跪到了天亮。而宁慎也在房中待到天亮。看着她的下人在打盹,时而醒来时对她不耐烦的咒骂两句。云霜脑中昏沉着,不在意这咒骂。心中那被揪紧的疼,为的是这一夜煎熬,更为宁慎抱着柳云儿离开时的那一句,“若云儿出了差错,本王便拿你的命抵罪!”这句话,在云霜耳边回响了一夜,将她的心撕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大亮时,有丫环进房伺候,出来时说笑着什么,还羞红着脸。云霜没听仔细,却从她们零碎的话语中得知,宁慎正拥着柳云儿熟睡着,是柳云儿遣她们出来的。因为宁慎昨夜太过劳累。云霜不是傻子,这话自然听得出意思,而柳云儿怕是早就醒来。房门再度打开时,是一名丫环,趾高气昂的站在她跟前,“云儿姑娘心善,说免了你的责罚。”云霜苦涩着咬紧了唇,口中腥甜弥漫,宁慎赏的那一掌不重但也让她受了伤,再加上跪了一夜双腿也没了知觉,这一动,又麻又痛的感觉犹如百爪挠心的折磨着她。不想再丢了人,她只能死死撑着。可压抑的动作却都被人瞧得清楚,耳边又响起那丫环的怒斥,“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拖出去,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身份,妄想山鸡变凤凰,可惜送上门都没人要!”云霜被人蛮横的架起,不顾她行动不便,任由她跌撞着往外拖着。她依旧死咬着唇,任由口中甜腻的腥味更浓,任由伤口去痛。这样,她就不用去在意那些难堪,不用去想那些痛苦。也不用再去想宁慎,不再为他心痛。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云霜痛苦不堪的心有丝挣扎,也有丝轻松。想替宁慎解释的心再也找不到借口。原以为,他误解也好,发怒也好,哪怕让她用尽一生去让他相信她的爱意,她也是愿意的。可现在不是了,宁慎他,心里无她了。心中苦闷上涌,云霜猛地咳了口血,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四章 再回慎王府     

    再醒来时,云霜回了云府,只不过片刻,她的父亲就又命人将她收拾好又带出府。云霜双手紧捏着,马车外熟悉的路道只看一眼就知道要去哪里,而她的父亲正在耳边敦敦教诲着。“为父跟你说的都记得了?等到了慎王府不管王爷说什么,是打是罚都得忍着,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再把王爷的心勾回来!”云清苦口婆心教着,这可影响着他的仕途。云霜始终低着头,云清说的越多她就越觉得可笑,当初若不是他看着宁慎被困急于拿她巴结意王,她跟宁慎又怎会到如此地步。如今三王爷因谋反被废,他便又急着把她送给宁慎。在父亲眼中,她只是一个巩固仕途的棋子。“父亲别费心思了,阿……”云霜说着徒然怔住,想起他的残忍,那一声阿慎再也喊不出,只换了称呼,“慎王爷心里已有人了。”云霜说完才抬头看去,对上云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没等他再开口,又挪开目光。耳边依旧是唠叨声,教着她如何再去勾回宁慎的心,云霜听着,很是可笑又可悲。慎王府前,云霜意料之中的被拒,父亲正赔笑着跟门童说情,她只是低头静站在一旁,四周的探视和指点都让她羞愧。等了许久,才有下人带他们进府,宁慎正在后院品茶,柳云儿也陪着。云霜被按着下跪认错,父亲痛心疾首着指责着她,完全的任凭处置。宁慎自始便笑看着。“云大人觉得本王会要一个不贞的人?”宁慎指腹轻摩擦着茶盏边缘,问的随意,侧着的眸也看不出情绪。云霜始终低垂着首抬起,不贞二字像一把刀刺进心口,四周鄙夷目光钉在她身上,却也比不得宁慎这样的侮辱让她心寒。又一次,他狠狠踩碎她的心,埋进深处。“这,这这,王爷您可是误会了,小女怎会不贞?”云霜被吓到的父亲拉着,让她跟宁慎解释,她却始终不发一言。不是不解释,可他不信呢。而且,他身旁已有人陪,她又何苦自取其辱。宁慎幽深的目字有一瞬怔住,随又恢复,面前的人不过是在演戏,若不是他还活着,三皇兄又被扳倒,云家又怎会这么趋炎附势。不过人都送上门了,不讨回点也不是他的做派。云家,呵!“本王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既然云大人亲自来赔罪,人便留下吧。”这随意的话惊了一众人,云霜不解,云清则是叩首答谢。云霜不敢相信,亦是不解,他的态度为何如此转变。直到云清离开,云霜依旧恍惚着,而宁慎也离开了,剩下她跟柳云儿两人相对着。那恍若要撕了她又不能发作的柳云儿,让云霜有一刻解气。却又在下一刻坠下深谷。云霜被安排进一座废院子,而院门只斜挂着一块门匾,上面只随意写着三个字,云春院。还有房间放满的衣裳,透明的薄纱,轻佻艳俗的颜色。宁慎他,赏了她一座青楼。多可笑,她还以为宁慎心软了,原来只是为了给她更大的羞辱。“可是心里不快?可惜呀,原本能飞上枝头的,如今却跌落成了山鸡。”云霜看着得意的柳云儿,变成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失落夹杂着怒火,张口反驳着,“那你呢?装模作样,善用心计,若是阿慎知道了,你又能在他身边待到几时?”                                                                                                     

    第五章 他的羞辱       

    “你!”柳云儿被戳破想发怒,却又压住,“随你怎么说,可现在你的阿慎信我,不信你!”云霜气结却又无可奈何,柳云儿说的句句属实,她无法反驳。只是,“你既已得到宁慎,又为何与我过不去?”云霜不懂她这是为何,现在的她没任何威胁。看着柳云儿怔住,眼中闪过的懊恼,云霜总觉得她遗漏了什么,还没再问,柳云儿已经走过她身边。“这地方正适合你,忘了告诉你,那门匾还是宁慎亲自提笔,你应当欢喜了,而且还赏了你这么大的院子,就连这衣裳也是新吩咐做的,你说,王爷这是要做什么?”柳云儿没再说,面上嘲讽心底却恨急了,宁慎迟迟不提成亲,现在还把人留下了,她怎能不气。这些话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云霜自是往心里记了,尤其这两日宁慎的态度,再看这些衣裳,心里的不安迅速增长。没发觉柳云儿什么时候离开的,回过神来时有下人寻她,是宁慎吩咐来的。最后剩下她一人时,云霜面对空旷的房间呆愣着。宁慎吩咐,这里所有衣裳,要她每日穿一件去跟前伺候。云霜跌落在地,心中酸楚像是要把她淹没似的翻涌着,通红的眸子努力睁着,却还在控制不住的落了满脸的泪。只是伤心又如何?心痛又如何?他根本不在意的。天色刚暗下来,便有丫环来替她梳洗。一路上下人鄙夷的目光让她行立难安,此时再站在宁慎跟前,面对着他的戏虐,更是羞愤的抬不起头。“这欲拒还迎的模样倒是如火纯青,想来没少用这招讨好三皇兄。”宁慎笑着,却一脸寒意。想着她曾在别人身下嬉笑承欢,心中便像堵了块大石头,难以发泄的怒火让他无法冷静。以往她性子执拗,不占他半分便宜,不管真假他都觉新鲜亦动了心,便素来顺着。哪怕知道云清小人行径,也曾想给她个份位也无妨,可她竟负了他的心。该死!云霜却看不得他这副轻蔑,她是清白的,又拗着性子辩解,“不管你信不信,我与三王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可她却没去看他,这执拗只是为自己,为自己证明清白,却不指望他信。偏是这副模样让宁慎厌恶,仿若他冤枉了她。既她愿演戏,那便给她这个机会。“若你说的都真,你与三皇兄无事,那你的守宫砂为何没了?本王心里难解,实在无法高兴。”宁慎柔了眸子,还染了委屈,指腹在她娇嫩的脸颊轻摩着,引得云霜发颤想躲避却被他大掌固定着。云霜拧眉要退又被他拥住,她看不清他深邃眸子里的情绪,他又靠近着。“说啊,我想听。”云霜只觉得耳边清浅的呼吸,吹的酥麻,身子被拥的更紧。他的手掌在背上轻拂着,一下一下。心口跳的剧烈,云霜恍惚着,他这样的柔情又让她渐渐迷失,也忍不住软了语气。“阿慎,云霜此生除你之外,再不会有他人。”本是述着情意,宁慎却变了脸,手上的力气加重,云霜亦痛皱了眉。“即是如此,本王便成全你。”身子被大力摔到床上,云霜瞪大着眼,他顷刻靠近。身子被大力锢着,他的手在四处游走,该是欢喜害羞的,此刻却只有害怕,宁慎眼底的冷意让她想逃。“阿慎,你放开我……”“由不得你!”云霜惊恐的推搡着,却被他不耐的按住,衣衫被大力扯碎,散了一地。云霜被蛮横翻过身子,身后的他顷刻覆上……                                       

    第六章 你为何不肯信我   

    最终,只是被禁锢着双手,俯在身上的宁慎停了动作,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云霜害怕的颤着身子。“本王一次次给你机会,可你却随意践踏,真当本王不会杀你?”双手猛地被放开,云霜颤抖着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宁慎的怒意未消反增了不少,反手砸翻了桌椅,眸子里仿佛有团炙炎火光。云霜失落着惊颤,“阿慎,我对你不曾有半分虚言,为何你就不肯信我?”“信你?你说那些时日你一直陪在本王身边,可本王醒来时身边只有柳云儿,也不在郊外,而是在云儿家中,你又如何解释?”云霜惊住,他说的根本不是事实,是柳云儿,一切都是她在撒谎。“她在骗你,若我不曾陪在你身边,又怎会知道你重伤昏迷数天?”云霜急声解释,又想起什么,“父亲也知道的,我离家数日他是知道的。”云霜寒了的心像是又活了过来,她以为宁慎心里无她了,原来不是,只是误会而已。只是这解释并未让宁慎缓和,反倒更添了寒意,冷冽的目光犹如万丈寒冰。“看来你们父女没把谎话串合好,你父亲倒说,你一直在家中未曾外出。”宁慎笑得邪肆,讽刺之意明显。云霜藏在被子下的手握紧,她当日被父亲的人抓回去,怕仍在昏迷的他被发现,便对外出的一切只字未提。没想到最终却成为了压死她的那根稻草。云霜忽的想起他如今对柳云儿的宠溺,想到今早丫环们的话,千疮百孔的心像是寻到一丝生机。“阿慎,你对柳云儿好,只因你以为是她救了你对吗?”云霜不安的望着他,双手紧握着,连指甲深陷进肉里都未有痛感,只希翼他能有一丝信她。可是没有,他的神情并无变化。“云儿处处比你有趣,本王与她,自是两情相悦。”宁慎睨着她,心中火气压下大半,为这样的人动怒不值。期待的心一落千丈,眼眶温热咬紧牙强撑着,再开口已染了颤意,“你与她,已有床笫之欢了吗?”“是。”两人静默,片刻。“云霜祝王爷喜得佳人。”说罢,从地上捡起衣裳勉强遮住身子要离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丢人。“是不是本王没碰你不满足,你便打算这副样子出去勾引府中下人?”宁慎心底不悦,她竟如此不顾廉耻。云霜怔了下,随后轻笑,她这副样子还不是拜他所赐,“在王爷心里,云霜不早就是丢弃廉耻之人吗?”不然又为何赏她那样的院子,让她如此难堪。在他的怒气中离开,云霜一人往回走着。夜里忽起了风,黑夜里的单薄的身影尽显凄凉。云霜看着无尽黑夜里每一处突然停住,吹在身上的凉风彻骨,却也比不得心底的寒冷。终忍不住,滚烫的泪落了满脸,抬手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尽。那晚过后,宁慎没再找她,柳云儿偶尔来,也都是带着得意和嘲讽,云霜只当无视。她以为,此生便如此了。她与宁慎,就这般也好。不必再彼此生厌。只是念想甚好,老天却不愿让她安生。再见到宁慎时,是被下人拖去的。还未看清眼前人,云霜就被狠狠按着跪在地上,迎面而来的是宁慎带着怒气的茶盏,在脚边碎开。 

    第七章 伤了他心尖人      “以往只道你攀炎附势,却不想如此歹毒,本王若再晚回来些,你是连人都敢杀了!”宁慎寒脸拥着柳云儿训着,怒火烧的炙热。云霜不明,抬首看到柳云儿脸上颈间的抓伤,才知道他的怒气为何而来。不用去问,定是柳云儿又诬告了她,不过这次她倒清楚她为何如此,怕被拆穿了谎言。云霜不争辩,直视着他们情深,“若说不是我伤的,王爷信吗?”许是眸中太过清明,宁慎竟有一瞬恍惚,身旁的柳云儿看着他的变化,心中恨着,又装着可怜。“宁大哥别为了我与姐姐生气,云儿本就是粗鄙丫头出身,只是点小伤,不碍事的。”宁慎果然又寒了脸,云霜苦笑,她怕是再无辩解机会了,也无妨,她本也没想解释。“本王这里岂容你以身份压人?今日本王便要看看,云霜你是何身份!”宁慎冷脸训着,又看向下人,“拿掌板来。”云霜苦笑,今日这罚是免不了,她认罚,只希望此次之后,他能放过她。“王爷既认云霜卑鄙行径,何不将我驱逐出府,也防日后再污了王爷的眼,惹您不快。”云霜这话亦是说与柳云儿听,她无心争宠,只是短短几日便伤了数次,这宠,她争不起。这话柳云儿听着得意,宁慎却只冷笑,他心中的气还没出够,又怎会轻易放过她。片刻,掌板便被取来,宁慎看向柳云儿,“今日这罚你来定,你说赏多少板便是多少。”“宁大哥心里有云儿已足够,这板子使不得,姐姐这么柔弱的身子,怎撑得住。”柳云儿大喜,好忙装作好人,却向着身旁丫环递着眼色。“柳姑娘您就是太心善,这云小姐伤您时可没手下留情,这是伤在明面王爷知晓了,若下次伤在看不见的地方,您不是白白受人欺负?”这话一出,宁慎脸色又黑了三分,盯着云霜的目光仿若想把人凌迟。云霜不争辩,这一唱一和的配合倒是精彩,今日这罚她本就没想避过去,只是宁慎的态度她看不懂。他既厌她,又为何不放过她?“五十掌板,打!”未思清楚,双手被抬起,一板重重落下。“啊!”痛失了声,云霜又紧咬着唇强忍着痛,板子又重又狠,几下下去手掌便虚肿一片。唇咬破了,血溢了满口也不敢松,怕自己会撑不住。不知道挨了多少板,汗浸湿了衣裳,掌心的红肿已被血盖过,裙边也被染的通红,房中弥漫着甜腻的腥味房中胆小的丫环早就吓昏过去,饶是胆大的下人也都惊了一身冷汗,腹中翻江倒海。云霜只觉得痛,却分不清是手中还是口中,只是强忍着,痛到全身痉挛也不松口,不喊一声痛。她不知,若是求饶宁慎会不会放过她。她更不知,宁慎早已带着柳云儿离开,这样血腥的场面,他怕柳云儿不适。最后,云霜眼前已模糊不清,倒下又被扶起,昏过去便被泼醒接着行刑。咬紧的牙也已松开,身上没了力气,跪着的地方血红一片,苍白的脸色衬得更白,就连露在外面的手臂亦是毫无血色,整个人奄奄一息的瘫软着,像极了被抽干骨血的空皮囊。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皮,口中溢出的破碎呢喃证明她还活着。   

    第八章 他的惩罚       

    云霜趴在血迹中,呛鼻的浓烈腥味在鼻尖蔓延着,腹中也翻搅着却动弹不得,耳边似乎是退去的脚步声。分不清梦境亦或者眼前,一双绣鞋停在跟前,随即是熟识的面容俯视着她,手中似是还端着什么。云霜看不清,模糊中那人说着什么,然后手中的东西倒下。“啊!”钻心的痛才让云霜明白,那人手中端着的是盏热茶,霎时间,鼻间除了血的腥味还有烫熟的肉味。云霜张大口却发不出声,痛到痉挛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着,耳边却是肆意的笑声。意识清明的痛着,简直生不如死。只是一瞬,又痛昏过去。云霜再醒来时,已回了破院子里,手被包扎好,只是这痛半点未消,痛的依旧生不如死,干裂的唇和喉间也仿佛裂开的疼。可虚弱的身子无法动,手又伤着无法支撑和动弹。云霜望着水壶,只能一点点攒着力气挪动着,只是小小的动作却把体力耗尽,伤也跟着扯动着,痛了一身的汗。“唉,看着真可怜哪!受了伤也没人照顾。”讽刺的话语让云霜的动作停住,看着趾高气扬进来的柳云儿,喉间的干裂比刚才更重,嗓子早已嘶哑,也不想与她多话。“哎呀,这么重的伤王爷也不差两个丫环伺候,真是太绝情了。”柳云儿也不恼她的态度,还故意提起茶壶走到床前,用茶壶碰着云霜的伤口,“醒来肯定口渴了?想喝吗?”云霜痛的发颤,倒吸着气不能言语,她恨柳云儿,可也知眼下重伤的她根本不能与之相抗。“他不信我,我也无心跟你争宠,你究竟要如何?”忍着喉间撕裂的痛,云霜特意摆低着姿态。“你真以为是我容不下你?这里可是王府,我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哪里有这般权利,再说他是王爷,就算无你,这府中也会出现别人,我这般,也是王爷授意罢了。”柳云儿怜悯着看她,眼底的得意越发明朗。云霜不信,她知宁慎厌了她,可那些全因柳云儿的诬陷,他若是知道了一切,定不会如此,“你这样对我,不就是怕他有一天知道真相,你失了现在的荣华富贵吗?”没有意想中的惊慌,看着柳云儿越发怜悯她的目光,云霜心中已是慌张一片。“难怪王爷说你天真,不适合留在身边,这些小事若是想查,王爷又怎会查不到呢?”柳云儿笑意吟吟的看着。心底有声音提醒自己,不要信她,她在说谎,可又在害怕着,同样不甘着,“那他为何又要将我留在府中?”“你云家最初依附王爷,却又在王爷临敌时背叛,王爷可是很不满。”柳云儿心情甚好,也不在意跟她多言几句。仿若心沉深渊,清明的目光变得呆滞,云霜依旧不信,可心底的声音却消失了。她曾想过千种宁慎的心意,却唯独没有此意。曾想过宁慎不过恼她背叛,一切源于误会,他就算厌她,心中也曾是有她的。云霜无法相信,宁慎知她心意后,对她依旧如此。“你不信也罢,但你想想,王爷若对你有半点心软,你这双手也不会伤成这样,还放任你一人在这自生自灭?”柳云儿说着,笑着故意手滑把茶壶掉落,正巧砸在云霜手上,水顷刻湿了纱带。“啊!”伤口处又痛又痒,云霜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云儿离开。                                                                                         

    第九章 没有死的权利   

    之后,除了送饭来的下人,再无人来看她,就连下人也是放下饭菜就离开。那日被泼湿的伤口未处理怕是早已腐烂,这双手怕是已经废了。又连着几日未进水米,整个人高烧不退,云霜早已神志不清。迷糊间,似是有人走近,鼻间仿若闻到熟悉的男子气息。“阿慎,阿慎。”云霜气若游丝的呢喃着,感觉着那人又靠近着。宁慎回了府便去了云春院,却没想推门就看到云霜在与人苟合,原本的好心情顷刻消散,大步过去将人摔下了床。“云霜你!”训斥的话未说完,看着云霜枯瘦不动弹的模样心中一沉。偷闯进的男子看有人来,赶忙起身跑,却被门外的近卫一脚踹了回去。“好汉饶命饶命,是她,她说自己在这里寂寞,让我来这里陪她的。”男子指着云霜,又哆嗦着去拿信。宁慎却是看也不看,一脚抬起又将人踹出去,这一脚巧的正中命根,“手脚砍了,彻底净身扔出去。”惨叫声撇于耳后,宁慎走近床边凝着云霜,双手上的纱带已成黑色,脸上毫无血色,身子也枯瘦的厉害,短短几日,人竟成了这样。“云霜,未经本王允许,你连死都没权力。”宁慎自言自语着,云霜这样,不过是想摆脱痛苦,他可不允许。“王爷,可要查清楚这件事?”近卫请示着,却被否定。“不必,找个大夫来治病即可。”宁慎说罢便离开,于他而言,云霜早就是不洁之人,是不是受人陷害也不重要。云霜醒过来时,浑身如同散架的疼,脑中还有些昏沉,身旁一名大夫守着。“夫人你这身子若再照顾不好,这腹中子嗣怕也是难留了。”宋白皱眉嘱咐,心中也感叹这大府人家的波难。云霜却是呆住了,又慌乱的转过头,“大夫你说什么?子嗣?”“您腹中子嗣已一月有余,您不知道?”宋白同样惊讶。云霜确实不知,这些时日浑浑噩噩着,她怎会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只是这事,“大夫,这事您可还与别人说过?”“没有,这里除了我和照顾你的丫环,再无别人来过。”宋白实话说着,心里却有些同情。云霜却松了口气,她不知这孩子是惊是喜,也不知宁慎知道后会如何做。挣扎着要起身下床,不顾扯疼的伤口,“大夫我求你,求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再不要跟任何人讲,求你了。”云霜被宋白按住躺下,怕他不答应又紧紧哀求着,终于看着他点头才安心。身子慢慢养着,她这里再无人出现,柳云儿也再没来找茬,而宋白也已经离开。只是安生日子没多久,宁慎又差人让她去伺候。只是奇怪的是,宁慎竟让人把那些艳俗的衣裳换了,还给她添了秋冬的新衣。云霜再见到宁慎,虽未有好脸色,他也却未再刁难,她的手还未好,整日只是在一旁待着。偶尔父亲也来小坐,宁慎还特意许她与父亲谈心。一连数日都是如此,云霜惊疑着他的变化,死灰的心仿佛渐渐复燃,也开始纠结着子嗣的事,去留的问题也在心底盘旋。直到有一日她伺候宁慎吃饭时吐了。云霜不敢面对宁慎审视的目光,生怕被他瞧出破绽。“身子还没好透?”宁慎平静漱着口,看不出情绪的问着。“可,可能是吃坏了东西,无妨。”突然的关心让云霜更是惊慌,随意扯着借口。宁慎却不打算放过,吩咐着。“让大夫过来看看。”云霜大惊,却也知他的命令无法改变。                                   

    第十章 他的利用       

    云霜心绪不宁的等着,大夫来的极快,见到来人才有些放松,是宋白。云霜小心递着眼色,事到跟前才知她比想象中紧张,而宁慎在一旁看着,更让她不安。幸在最后,宋白说她只是着凉,服了药便好,而宁慎也未再问。云霜自己送宋白离开,感谢着他帮忙,宁慎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俩的身影。回去后,房中下人已退下,云霜一时竟不想进去。“怎么?陪了几日便有感情了?”宁慎描着手中丹青,未抬头问着。云霜怔了下才懂他的意思,开口已有恼意,“宋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心里感激,但不是王爷想的那般。”宁慎挑眉抬头,眼中无波澜,“是不是都无妨,不过那些龌龊事与心思,还是藏好了,别污了我王府的名头。”云霜听着也恼了,他这般拐弯抹角是何意思她懂,随即又想起那时柳云儿说他早便知道真相,此时看来,他这些言语,并不知晓那些事。柳云儿又在骗她。这般想着,心中恼意又退去。只是这神情落在宁慎眼中,倒是心虚,心底的不屑与烦躁又升了些。若不是他得了消息,叛党余孽又有动作,而云家亦在暗中推波助澜,他才将计就计的陪她在这演戏。云清最近来的次数增多,他们父女应是已商量好了对策。两人各怀心事对立着,又彼此防范。云霜怔怔望着他,想试探他对子嗣的想法,她虽想通柳云儿是在骗她,但却忘了在宁慎心中她始终不洁。孕吐越来越频繁,云霜数次吞吐的开口却都未问出,她期待,同样害怕。最后下决心一博,可还未见到宁慎,便被柳云儿堵在半路。“你当真是好哄,只是你不好奇王爷为何对你改了态度?”柳云儿挡在她跟前,嘲讽着。云霜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同样态度睨着她,“那你呢?这次又想用什么故事让我误会阿慎?”柳云儿怔了下,又是那种怜悯的目光,“你该不会以为王爷对你好,同样也对云家也放下芥蒂了吧?”说的随意,心里却没底,明知宁慎是利用她,还是不甘心。云霜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翻腾着,她那日的话还清楚记得,这段时间故意忽略所有事情,亦是私心还能与宁慎合好,如今被挑开,心底自是在意。皇家素来忌讳叛乱,云家曾选错,宁慎以往所做,又怎像轻易原谅的模样。而如今虽不刁难她,却也并未多亲近,下定的决心又崩散。柳云儿偷笑着看她这样,她知话不必多说,点到即可便够。云霜浑噩着走到书房,房门正紧闭着,里面有谈话声。“王爷,云家确实在暗中相助叛党余孽,下面咱们怎么做?”“按原计划行事,等剿清叛党,云家,一个不留。”不知怎么离开的,云霜脑中混沌着,却不信云家勾结叛党,父亲虽攀附权贵,却没胆子谋反的,如今天下已定,他又怎会如此糊涂。可空口无凭,谁会信。云霜胡乱想着,正巧父亲又来看她,便赶紧前去。云霜那时不知,原来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被设计好的。从父亲口中得知,他从未有过叛乱之心,只是那些人以云家性命要挟,让他帮忙。云家进退两难,云霜自不敢寄希望与那些余孽,而宁慎亦早有杀意,她只能自救。父亲告诉她,几日后那些人会提前动手,为的是出其不意。云霜问清了具体时间,并让父亲转告他们,自己会做内应。她一命相换云家,值得。                                       

    第十一章 谁的此生无憾   

    云霜定了主意,想着还有几日时间,而此次一局,生死全凭天意。只是委屈了腹中孩子,跟着她总是诸多磨难,眼下亦连生气也不得知。云霜抚上腹间,满心的歉意。夜间,云霜亲自炖了汤,走进房前才发现柳云儿也在里面。若是以往她还有小性子,如今却没了,只是想珍惜还能与他平静相处的日子。“夜里凉,我炖了汤给你们暖暖身子。”云霜自己动手盛着,只是宁慎没接,亦没打算尝。“云儿也是怕王爷夜里饿,便做了糕点来。”像是炫耀一般,柳云儿拿起糕点递到宁慎嘴边,他倒是乖乖吃着。云霜只笑不语,却突闻着一股油腻之味胃里翻腾,是柳云儿递过来的糕点,赶紧捂口跑出去。等云霜吐完,柳云儿已在身后站了许久。云霜目光闪躲着,柳云儿却不打算放过。“你这是害喜了?”云霜没否认,心底也纠结着,最终还是点了头。“你也无需担心,我和这孩子都威胁不到你。”云霜看向她,目光严谨着,“柳云儿,我用我的命跟你换样东西,怎样?”意料中的欢喜,云霜料定她会答应,不用亲自动手就能除了她这个眼中钉,很划算。云霜把所有事情说给她听,她求的是云家人的性命,若有柳云儿帮忙求情,保住云家更是万无一失。只是万事变化莫测,云霜没想到,那些人竟这么急,直接潜进王府找她。“云姑娘只要照我说的做,等我们杀了宁慎取得兵符便会退出云家。”云霜早已惊的心慌,还是强自镇定着,“王府戒备森严,不宜动手,后天我会找借口让宁慎带我出府,兵符我也会帮你拿到,到时你埋伏好人马便可。”云霜怕他不信,又开口,“我云家数十条人命都在你们手中,若你们成功得手,他们亦可早些安全。”“果然最毒妇人心,还是云姑娘设想周到。”云霜笑对着嘲讽,心却又不安,她以为要费些功夫,事情却顺利的太过轻松。可事情迫在眉睫,容不得她再细想,只能拼死一博。夜深了,云霜却没有睡意。她不知道后天会如何,亦不知云家与她命运如何,可现在,除了走下去,没有任何办法。一夜无眠。第二日云霜备了一桌酒菜,让宁慎撤了所有人。云霜后来细想过,那日听到的对话和宁慎近日的态度,都为了清缴余党,所以她现在的要求,多数都被应允。“有事与本王说?”宁慎执盏问着。云霜浅笑摇头,“只是许久没与王爷这般轻松待着了。”怕以后再没这种机会。宁慎没再问,反倒斟了酒饮着,云霜低敛着眼遮住情绪。“这酒里……”云霜看着宁慎倒下,含笑的眸子里有了湿意。捡起他跌落的酒杯斟满,云霜仰头饮下,唇齿畔的酒香仿若有他的味道。这酒无事,让他昏下的是香,她特意找来的。他平时清醒着总冷脸相待,此刻终于能平静相处,云霜颤着手抚上他的眉眼,眼前却已被泪糊了视线。“阿慎,若你没这权贵,我亦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该多好。”“阿慎,此去一别,也许再不相见,你,可会念我吗?”“阿慎,云霜此生能与你相识,已无憾。”“阿慎,阿慎……”云霜痴痴唤着,要把这名字刻在心底。只是无憾吗?怎会无憾,他们之间真真假假已错失太多。时至今日,云霜却不知宁慎与她,究竟有无半点真心。也许初识,是付了真心的。云霜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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