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了，好在李老师没声张。下班后，李老师用眼神指示着，自己在门外等她。
小四出来时，李老师在校门口的书店门厅内站着，浏览着上面的新书介绍。说真的，一看那些新书介绍，还有门口铺天盖地的新书新的系列试卷。
李老师走了过来，很轻盈。李老师身高其实和小四差不多，很圆润。头发盘起，小四一直没有看出来她怎么盘得一丝不苟的，显得整个人有了富贵气质，淡紫真丝短袖暗花棕色长裙，足蹬细高跟。
小四今天穿的是青色布裙，直筒式的，右侧胸部绣着一顶女帽，虽然上下一般粗，倒显得她瘦高，就是走路快了只能小碎步。肩背着一个灰底小黄花的布艺背包，坠着一个毛绒老鼠。
李老师笑笑看看她，掏出墨镜戴上，说走吧，先去我家。
小四赶紧搜寻附近的门店，第一次去老师家里，至少带一点花或者水果吧。
“你看什么。”
小四不好意思地说：“我带束花过去。”
“不用，我家有，走吧。”拉着她去车站，“几站路就到了。”
李老师的家所在的小区很有气派，门口有人把守，有车来了，那人手臂一伸，车就停下了。
李老师带着她进了楼，六楼，门一开，暗香细细。进门就看见电视前的茶几上有个大花瓶，里面有几只高高的紫色百合。
李老师找了一双拖鞋递给小四，自己也换了鞋，把包放在客厅的衣架上。
“你坐。”李老师倒了水，又从冰箱里拿了苹果和桔子，放在茶几上，“你这一身有点素，我找套衣服你试试看。”
“李老师不用麻烦。”这可真麻烦了，还试衣？
“不麻烦，你身材皮肤都还，还行。这衣服一穿，还有这发型，像个中学生。我有衣服，以前，我比你还瘦呢，那时候我比你高一点吧，我现在还比你高一点吧，九十斤不到，你现在大概有九十五斤吧。”
小四伸伸舌头点点头。
李老师笑了，说自己年轻的时候身材好皮肤好穿什么衣服都漂亮，自己还留着几件漂亮衣服。
小四倒没有觉得自己哪里需要换的，因为没得换。要说哪里不好，长这样也没办法，这次来上班，至少没有以前九月那么黑了。
里面的柜门砰砰响过几次后，李老师手搭着几件衣服出来了：“来，我们到这里面来试试，我这里有大的穿衣镜。”
小四站了起来。
李老师走过来把一件粉红小花的连衣裙递给她，把小四拉进去，里面是暗黄的一排柜子，一张暗黄的大床，床上是蓝色的被子被单，豪华吊灯坠着许多亮晶晶的水晶一样的饰品，花一样的灯盏上托着几个昏黄的灯。
李老师把门掩上。
小四再快速地扫了一眼室内，静悄悄的昏暗，赶紧把自己的裙子脱了，换上她的小花裙，大摆，底下还坠着一圈花边。
“好了吗？”门开了，李老师过来把她拉到镜子前面，看看，摇摇头，“这看着你皮肤黑了。换这件。”
这是一件无袖的连衣裙，乍一看是黑白格子裙，其实是很巧妙的黑白镶嵌的小飞机图案。
小四套上裙子，费力地在后面拉上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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