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卢闹
最近课间刚一走出办公室就有许多学生过来将我团团围住,或告状或分享或请求,七嘴八舌让我简直寸步难行。刻意躲开他们坐着不动吧,下课铃声没响多久,就有黑黑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找我。要是上语文课,想在结束了去喝口水也不容易,他们有太多新鲜事要告诉我:妈妈答应给我买只小狗啦,爸爸带我去踢球啦,甚至甚至还有,今天我爷爷生日!这些在我看来无关紧要的事,在他们看来都是天大的事!
想起之前出去培训,早上还一起晨读了的,到中午打饭再出现时,他们就要急切地问:“卢老师,您上午去哪里了啊?”这种依赖就像小时候想念去外婆家的妈妈,天啊!
我算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尤其是在不熟悉关系不好没有安全感的人前,对喜欢的人也羞于主动找他讲话,以至于父母在我选择师范院校时表示了巨大的担忧——这么不喜欢讲话怎么当老师啊?但老天爷就是很奇怪,让每个人都必须说完该说的话。工作这两年,因为这群活泼乱跳的孩子,我不但补齐了之前因为胆小少说的话少交的朋友,而且还绝对超额完成。不擅长搭讪非朋友之人,却在管孩子的过程中逐步锻炼勇气和自信。
有一个叫王孜予的孩子,常把我当成一棵树,自己做猴子,一有时间就要抱抱,着了身子就从腰部一直往上爬。她也把我当暖宝宝,瘦瘦小小的她手常年是冰冷的,总喜欢把手放在我的衣袋里。她还把我当妈妈吧,难为情了把头捂进我怀里哭个不停,一定要我用她的泡腾片,出去旅游常常记得给我带礼物。一个人再怎么坚强,时间久了也会陷入孤独中,有了他们的陪伴我开朗了许多。
我承认我是一个容易被忧郁情绪掌控的人,把自己陷入不愉快的境地,但和他们在一起,我可以被他们的笑容所感染,可以和他们开着无伤大雅的笑话,可以揉揉他们肉嘟嘟的小脸蛋。他们是那么地容易高兴,一片落叶一只蚂蚁都可以引起他们的赞叹——那是纯粹的快乐。因为他们,我对自然也敏感了许多。
所以,我常常会觉得,他们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小天使。
薛瑞萍说,教师是孩子们的“替代父母”。我是一个没有实习经历的“父母”,完全是凭着本心,陪40个孩子一起度过了他们六岁到八岁的时光。看到他们从一脸懵懂到以去一年级的队伍站队为最羞耻的惩罚,从什么也不会到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从拼音字母学习到能写出优美完整的文章;也看到自己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到从容不迫,从困惑重重到观点逐渐坚定,从疲惫不堪到学会自我减负:我们真的是一起成长。
谢谢你们,宝贝!我的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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