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却不必告诉你（二十三）

爱你，我却不必告诉你（二十三）

初二开学的时候，你的作文作业是记述一次难忘的经历，你跟老爸说，没什么经历。更别说难忘的经历了。嗯？没有？老爸正想问你，你去找你大爷践行他的诺言，带你出趟海，把你大爷难为的，带你去吧，海上大风警报。出海危险。不带你去吧，又觉得失言于孩子很不好。咬牙下决心带你出海了，只在海岸线较近的地方跑了跑船，你大爷都没跟爸爸说这事。你进入到大海没感觉？进入到大风嘶吼浊浪排空雾气弥漫的大海里也没感觉？体会不到大自然的威力？你说没啥感觉呀？这让老爸觉得你很麻木，不得不给你讲讲感恩，你小学就学过了哈？老爸还得讲啊。

初二上半学期，你学习还能保持在班级前五名，其实老爸想过，看上去是对你学习没要求，这是因为你学习还可以的原因，如果你学习不好，依老爸脾气，要求也是少不了的。你不要觉得老爸没要求。

那段时间我们星期天除了吃六乃喜就是米线。六乃喜还可以，米线，你明知是垃圾食品，传说中是塑料袋做的，依然还是吃，你就吃塑料袋。你妈反对，老爸却依了你。老爸到不相信是塑料袋做的，看你喜欢，偶尔吃顿而已。和你妈在一起就不要吃了。

你辅导的数学换地方的时候，某天你说不吃米线了。我问怎么啦？你说你妈的一个病号就是吃米线这种垃圾食品长得肺病，如何如何？自己不要吃了。这也信？你妈明明是编排出来的好吧。老爸只是不必拆穿罢了。当时老爸也装着很吃惊的样子，问你是真的吧？你说是。老爸很严肃的跟你说：那我们以后不吃塑料袋了。

老爸有时候很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懂了什么，还不懂什么？明明觉得你懂很多了，有时候又幼稚的可爱。明明觉得你还很幼稚，发一番感慨和感受，老爸又觉得你懂不少，长大了。那些日子，老爸先听你谈谈一些人事和学习感受，然后只做纠偏补正的工作。后来也成了模式，你发现了什么？你怎么做的？你满意吗？能否做得更好？

这也让我们的交流围着你转。

有一天老爸接你妈电话，开头第一句：你闺女…还没听到别的，老爸头“嗡”大了。历史的经验告诉老爸，但凡你妈冲老爸说“你闺女”，往下就是你有问题有麻烦了。果不其然，其中考试你考砸了，十名开外，你妈去开家长会，很不高兴哪。晚上让老爸熊你。

这？得去，其实老爸也不大想去，她熊你不得了？你妈说你一双眼珠子紧盯着她，盯得她发毛。

老爸想顺便我们叁一块去九月天吃，给你摆个鸿门宴，教训教训你。可你妈不领情，不吃，让老爸吃了去你哪。你印象中认为我们三个人那次在一起吃过饭，头一次，老爸记得清楚，肯定没吃。因为老爸就约过这一次。

那天晚上，我们去小区对面拉面馆谈的，里面人少，环境也干净。老爸只记得先问你：爸爸妈妈有没有问题影响到你？你说没有。需要老爸和妈妈做什么支持你，你说不要。

记不得老爸都说些什么了，当时你哭得稀里哗啦，你妈看你哭着就到别的桌上坐着了，你保证努力，保证做好。完事后，问你妈还需要你怎么做？她也没啥要求了。

离开后，老爸看你妈扶着抽抽嗒嗒的你走远，心里想：老爸还没怎么熊你，你就哭成这样了？你长这么大，老爸头一回说你。除了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吃饭了是错的，其余的，记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