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你太过于严肃,有人说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有人说你似乎一直都是这个表情,我右手按压着右脸,估计是太久不笑,面部肌肉僵硬了,至少没有人会因为笑而面部肌肉疼痛甚至是有抽筋的趋势。
每一张面孔上都充满了洋溢着笑容,那是阳光的味道,跟他们种植的草莓一般红艳诱人,多好的年纪,一个少年端着一碗韭菜炒鸡蛋摆放在眼前的餐桌上,一个女孩将冲洗完毕的筷子摆上桌,看着忙活的他们,我心里默数着着人数及眼前的凳子,然后起身来到厨房“还有什么需要端过去的吗?”脸上长着些许雀斑的女孩急忙摆手,“你坐着就好,我们来就可以”。“那我就搬这两凳子啦”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凳子来到桌边。算上我刚好11个,“我妈以为我进了传销,这么久都不回去一次”,一个面容微黑的少年笑着说,然后埋头扒拉了一口饭。“嗯,把你妈妈接来,反正我们这里有的是宿舍,包吃包住,附带观光导游一名”,他们的领导我这次面见的人员笑着说。“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你拨通电话或者你给我电话,我来跟你妈妈说,你又不肯,反正你们在坐的,欢迎带着家人或男、女朋友来,我都欢迎还包吃包住”。少年便咀嚼着嘴里的东西边含糊不清的说到“嗯,如果她真的来了那就糟糕,好不容易不用听她啰嗦,若你真的邀请她过来,那我岂不是很惨”!同桌的互相调笑着,不忘手中的动作。
我艰难咽下停留在咽喉几十秒的饭,看着筷子上很久都没有弄干净的稀米粒,眼看着碗底的饭终于有望被我全部将之吞入腹中而心喜不已,是的,饭稀了,从小就不喜欢吃稀了的饭,看着趴在门口努力地啃着大骨头的凯迪(白狗),终于又2咽下了一口,这次能一粒不剩的收拾完毕对我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挑战。许是不愿从他们口中说出“饭菜不合口的问句”,许是想多了解一些为这一顿午餐付出劳动的人们。这种感觉我已久违多年,有在自己家的味道。
“不知家中的赖皮(一条假狼犬)现在如何了,是否又偷偷尾随父母去山里撒野了”。
“无关业务工作,不可带亲朋好友来公司”,这是我入司第一天便看到的并在往后的日子里付诸行动,而今在这里确实听到了,“欢迎带亲朋好友来考察,看看或者常驻都可以,不过在忙的时候我可能招待不周,千万不要介意啊”。
“望当你在这里受了委屈,在我们未能及时开导辅助的时候,您的家人能站在旁观着的角度帮你分析分析,不盼这一行为能挽留你要离去的决定,只望不是因为你所以然他们便拍手称快”。花香不只十里,嗅觉不止于五步。
这么多年来,要么整个饭局都静默无声,只有汤勺碰到碗壁而发出的声音,要么就是从一落座就开始各种敬酒词,喧闹不止。相较而言还是静默的好,至少大家只有一个表情,而不是饭前一个面孔,饭后一个面孔,控制情绪是一门大学问,站起具杯的时候是灿烂的,放下杯子落座后是面无表情的,真正的心喜果真能做到收敛自如吗?若是可行,为何会有控制情绪一说,我猜想着醉了人们,酒醒后是否还能记住当时的自己是何等模样。
看着眼前近乎万亩的草莓基地,仿若空气都带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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