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一个叫湖心镇的地方,那里三面临水、背靠大山。按说湖之中心必然是一座小岛,但长望湖没有岛,湖面狭长近似月牙。因此也叫月牙湖或是马蹄湖。湖心镇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那月儿弯弯里,就成了湖心。
17日,我乘高速列车在州府下车,又转乘城际列车到湖口镇,此时若是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已经可以看见湖心镇了。但那天很不巧,烟雨笼罩在整个湖面上空,路面上湿漉漉,夹杂着湿气的寒风一吹来,让我是十分难受。寒气从鼻腔吸入、直到肺腑。尽管如此,我还带着厚厚的口罩。
湖水很深,几乎没有那种近岸的平地,不过也不绝对。事实上最开始这种平地很多,因为地势所改变的水深是沿着湖口至湖心逐步递增的。也就是说,越往湖心镇,水越深。但是后来为了修建码头——毕竟长望湖很大,最长处有27.1公里,最宽处有14.7公里,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水深,所以渔产很丰富——修建起了长长的堤坝,然后将码头选址在靠近湖口镇的地方。紧跟着而来的就是码头带来的各种效益让人们纷纷选择把地基填平到和码头一般高,然后再建造出各种建筑物。就如同我此刻所在这个售票大厅。
我还是没学会吸烟。合上书本,穿过冷冷清清的大厅,漫步走向码头。
码头不分民用还是什么用。总的来说,由于“月牙计划”的执行,伴随而来的环湖大道早已将交通发展得十分便利。这座码头除了通往湖心镇的渡轮,其他几乎已经停运。说成湖心镇专用,也不为过。
肩上背着背包,穿着厚厚的冲锋衣,手里的《美丽新世界》上沾了几颗被大风刮来的水滴。在反乌托邦的文化里,我喜欢《1984》、《动物农场》,但是看这本书时,很难融入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归乡心切。我望着泛起波浪湖面,迷雾太浓,看不清对岸。我等的船还不来。
“月牙计划”说起来有些可笑。不过我是站在我的角度,或许说给大家听会,会得到不太一样的见解。
前面说过,长望湖的湖岸看起来像一个月儿。自然这是通过俯瞰而得出的结论,如果亲临到每一处岸边就会发现这儿和别处没什么不同,同样是湖面与陆地犬牙交错的分布。不知是受到了怎样的启发,上面决定真的把它修成规整的月牙形状。于是经过一系列的运作,一条高耸的大坝建成,一个鸟瞰像月牙、近看岸边边缘也很整齐的长望湖就诞生了。
就长望湖的名字而言,由于湖面狭长,世代居住在岸边的人民望湖兴叹,因而称为“长望”。最新消息是,可能要改名了。
湖面上,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拍打在堤坝上,溅起雪白的浪花。我独自站在码头,呼呼的风声从头顶掠过。天色渐渐暗下来。身后华灯初上,手里握着的书本只能依稀看见封面上的几个大字“美丽”、“新世界”。后来我身旁的路灯也亮了,我拭去封面上的水珠时,又看到了一行黑体小字——这不是故事,而是即将到来的未来。
船来了。一艘不怎么规范的小船,不是渡轮。开船的人是我表弟。这是一艘改装过有小功率马达的渔船。我笨拙地跳上小船,船舱里的水让我摔了一跤。所幸这时书已经放进了包里。不幸的是我下半身没有穿冲锋裤。半个小时后船即将靠岸。穿着沾湿的裤子在船头站了两分钟后,在表弟毫无掩饰的嘲笑声中,我蜷缩在了船舱的某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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