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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文兵 | 来源:发表于2017-11-08 08:41 被阅读0次

    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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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人生从容一点,别嚣张。苦的时候别嚣张,得意的时候更不要,这需要修养,有知识的修养,也有人生的修养。我对一个年轻的朋友说,不要光研究胜利者的传记,也要研究一下失败者的传记。胜利者的传记里有很多夸张的东西,而失败者的传记里有很多东西都是真实的。

    “酒这个东西,最能检验人的分寸了。人总爱说‘酒量’如何如何,其实这算不得什么要紧,要喝出个优雅格调是比较难的。之所谓‘酗’,以酒为‘凶’,那是坏酒的极致了。酒醉以后的表现各各不同,有人喜欢哭,有人喜欢笑;有人喜欢唱,有人喜欢闹……我还见过一个人,喝多了以后绕着操场急行……这都不打紧,有一种喝多了以后有暴力倾向,找人挑衅,打架……我以为这是不好的。喝酒最好的境界,就是‘醉而觉’……我一生得意之处是不碰酒。听说镜民先生酒前是位要求严厉的人,但酒后从不责人,这才是酒中君子,难怪外面尊称‘湘西酒侠’……

    ——黄永玉:《朱雀城》中玉公论喝酒。

    日子一过就成历史。留给你锥心的想念,像穿堂风,像雷,像火闪。世上没有一个回忆是相同的。之所以珍贵,由于它留不住……

    在马上,狗狗安静了。王伯就说:

    “你看你,人和人哪能不分开呢?有时是人分开心不分;有时是人不分心分了。世上人不分、心也不分的,是难遇到的。‘达格乌',岩弄,他们若找羊回来见不到你,也会哭,也想你,挂牵你。总算见到你了,也就好了,有什么法子呢?……

    ——黄永玉:《朱雀城》

    “酒厂里掺哪样没有?死老鼠、鼻泥痂痂……你吃得出?世界上的事,一认真,你日子就不好过……我就服幼麟这人,不认真得恰到好处,认真的地方也恰到好处。”——高素儒(朱雀城北门考棚学堂算术老师)

    大多数书籍只不过是对今天的闪烁耀眼的反映,这点光芒很快就会熄灭。您应该多读古书。古典文学,如歌德的作品。古典的东西把最内在的价值表露到外面——持久性。时新的东西都是短暂的,今天是美好的,明天就显得可笑。这就是文学的道路。

    片言只语

    鸿鹄天飞,各有所至。

    在大型民企工作的老莫跟我说,好领导标准如下:

    确定目标时,实事求是,问题导向,以事业的实在发展为最终追求。考虑工作时:思路清晰,逻辑分明,条理清楚,安排得当;工作过程中:有担当,有气魄,有雅量;为下属的点滴进步发自内心的赞赏,下属出现非人为失误时,能包容,且勇于揽责,不一推千里。身先士卒,指挥手下人干事,自己也能力卓越,亲自垂范。并十分关注下属福利待遇……偶尔和你一起喝喝酒,把妹的时候,最漂亮的那个留给你~~~

    我说:这样的领导,麻烦你给我来一打……[憨笑][憨笑][憨笑]

    近来颇多风雨,人生几度秋凉。

    天意怜幽草,君当恕醉人。

    独坐静听庭前雨,无事闲看院内花。

    荞麦苦茶四五口,忽然想起杠上花。

    练笔三则

    一个人的性情,与遗传似乎无太大关联。我就见过木讷的父母生了伶牙俐齿的儿女。我的儿子羽毛,性情清冷,更验证了这个结论---因为我在很多时候不仅热情,而且会过度热情。

    清冷的人,自重、笃定;不涎脸、不攀附。心里有数,嘴上懒得说或不想说。这样的人,有君子之风。不过清冷也是双刃剑。这世界,要人家理你,你也得理人,才过得日子。世界越来越热闹,人也就难免浮躁。大家都享受吹捧,乐意攀附。仅仅凭上进,怕是难以混得风生水起。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东西好纠正,有些东西改不了。性情这东西,源自天然,故有“秉性难移”之说。

    那就随他吧。以后,人家台上开会,我们角落里冥想;人家到处露脸,我们家里看书。也说不上谁好谁歹。

    羽毛,你就这样清冷着吧。也没什么不好。

    一切热闹最后难免都会归于清冷。

    二十多年前,和志刚、永生同在池师读书。三个人,在简陋的学校播音室里同吃同住。志刚家境好,常带好吃好喝的与我们共享。印象最深的是他母亲做的瘦肉花生酱,用现在的话说,“好吃到爆!”。永生是个低调的学霸,你看不到他“悬梁刺股”,文化课就轻轻松松拿第一。这么优秀的两个人,毕业以后的发展,也顺风顺水。一个安家魔都,一个定居苏城。我不文不武,无甚特色,跟着两个学长后面混的很是滋润。毕业后,也偶去叨扰,两位大哥都接待的非常热情,喝了好几顿大酒。

    今年国庆,志刚回石台探亲,永生今年偶遇微恙,好在吉人天相,有惊无险。这次放假,来醉山野小住。三个人毕业以后,难得的又聚在一起。

    到了四十多岁,觉得日子真如光似电。二十五六年,大家之间的感情,还如以前一般,其实,是不容易的。

    希望两位好友,安好幸福。

    暮色秋水寒,远山烟霭轻。

    故人偶相逢,互笑白发生。

    君叹江湖远,又言江湖深。

    远且由它远,深且随它深。

    深远无所惧,举杯酒满斟。

    少年曾携手,风雪亦同温。

    一别经年后,还是共游人。

    不信看山月,今宵分外明。

    书信时代,知己和恋人分别之后,对方的生活状况多靠想象。河山遥遥,最多也只能鸿雁传情。日暮对苍山,月出坐西楼。挥不去的,总是离愁,如水似云。

    如今,信息时代,一机在手,就可以看遍神州。朋友什么时候换了发型,今天的晚餐吃没吃肉,你只要有心,总是能略知一二。

    生活方式的变革自是时代进步的必然。感慨虽良多,脚步却再难停滞。那些朦胧含蓄的美好,渐行渐远:如书信,如少年,如记忆里一个安静的女子……

    1在石台,沟汀算是个大村子。小时候,一起玩的伙伴真不少:老海,子强,红生,小国,银胜,东权,海兵1,海兵2……孩子的主要工作就是去河边放牛。这活不累,河滩那么大,牛自己在河边荆棘丛里吃草,吃累了就去河里泡着。我们就玩自己的。动手能力最强的老海,在杨柳丛里搭了个棚子:就着四棵相邻的柳树,上面盖些茅草。当时我觉得这真是个浩大的了不起的工程。这个宏伟的建筑成了我们的据点。人小的时候,似乎特别容易饿,所以我们在这里烤过各种可以烤的东西:鱼,青蛙,蝉,玉米,稻穗……好象是谁,还从家里偷来一瓶高粱大曲……

    那时候,以为我们要在一起玩很久很久。可是,似乎转瞬间,读书的读书,经商的经商,打工的打工……动手能力最强的海哥,在家里当了生产队长,还买了一辆“爬山虎”,天天送给乡亲们水泥砖,河沙……也把沟汀人从山上砍下来的木材运到隔壁的县去卖掉。

    一年到头,偶尔大家会碰到,点点头,抽根烟。然后,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2.七八年前,在矶滩。一到周末或寒暑假,飞哥就很忙。作为“主席”,他要召集老岳,哈利士(老岳给叶哥取得外号,至今没明白何意),胜哥,余总,祥哥……当然还有我——一起“开会”。开完会以后,就在来子的小院子里,开始喝酒,吹牛。夏天,几个大男人热不过,就赤膊上阵。月亮上来了,照着一院子的啤酒瓶。

    那时候,我以为这帮人会在一起玩很久很久。可陆陆续续的,我和哈力士调离了矶滩,飞哥周末要去池州陪老婆孩子,岳哥去外地经商,余总见首不见尾……最好玩的胜哥,却已经和我们阴阳

    两隔。

    3.聚散离合,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你不一定知晓而已。变,才是生活的常态。

    一切如尘埃,翻滚喧嚣;

    一切如尘埃,终会落定。

    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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