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一个跟往常一样非常平常的日子,母亲打来电话说,你外公可能快不行了,我直接就愣住了,紧接着心里跟五味杂陈一样说不清楚,眼泪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
我在外面十几年,就离开他们十几年。每每也是在通话中外婆都说挺好的,让我们在外面注意身体。其实那个时候外公已经不能接电话了,他已经有点痴呆了。
外公那段时间会自己出去后,不记得回家的路,经常也是属于能找见的,但是那一次却把姥姥急坏了,在村子里面怎么找都找不到。除了我妈外,外婆把所有人都召集回家找外公,最终在他的一个战友家找到了。外婆喜极而泣,埋怨外公怎么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众人劝说外婆,理解一下现在外公。
外公已经不再是年轻的时候了,他和外婆已经八十多了。两个人依旧生活在村子上生活,儿女们都想把他们接到县城住,他们死活不去,他们说,这里是他们的跟他们离不开这里,还有一个儿子安葬在这边,他们走了,他会感到孤单。
两个人在村上的日子其实过的也是快乐,自己种点农家菜,跟村上人聊聊天,一天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社会在进步,村子上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现在剩下的也是老年人。不过外公外婆从未感到孤单,他们的根在这边,每天在自己的家自由自在的多好。
外公曾经是名军人,在外公的一生中,他的衣着永远都是那么得体,家里永远都是那么干净,当然这也归外婆的功劳。外公不善言辞,外婆确实相反。
每年的过年大家都喜欢去外婆家,因为那个时候其他的都还在发一块钱的压岁钱,外婆家也已经发10块钱的压岁钱了,就这深得我们这群孩子们的喜爱。外婆的煮饭的技术也是很好的,馒头能蒸出五花八门的图案。
他们喜欢在院子中种菜,那个时候家里全然不需要买菜,每年到季节,外婆都会让人稍上很多新鲜的蔬菜送到我们这些在县城的家里。
外公外婆的人员也是很好的,周边的都会有事没事去家里坐坐看看他们。有的时候看到他们的笑脸,我觉得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样子吧。
最近几年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人也吃的少,去年母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外公生病了,要急着回去。谁知没回去几天,外公就过世了,我跟外公通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外公你好么,他说她很好。然后我再也没有答话,因为有很多想要表达的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情,母亲后来打电话说,那是外公回光返照了,跟你通完电话后,他就过世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没有见外公最后一面,因为离家乡远,加上又是母乳期,总之,母亲说,别回来了,照顾好自己的小孩子就好了。其实我到现在都有点内疚,没有执着的要回去。
外公就这样安葬了,没给我们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母亲说外公走的很安详,让我别太自责。最为可怜的是外婆,八十多岁了成为了一个人,外公外婆这对夫妻就这样分开了。
(其实写这篇文章我有点写不下去了,没去送外公最后一程,是我心中一直最内疚的,我每每从母亲那边得知外婆的事情,我很想回去带她过来跟我一起生活。但是我又觉得不现实,外婆是不会离开家的,不然这么多年,她都没离开小山村,偶尔来县城也只是检查下身体就匆忙回去了。外公过世后,她想表现的好,但是她一直都不好,她的悲伤藏在她的心中,不让我们看到。此文写的有点乱七八糟,因为我觉得他们可写,因为他们是千千万万夫妻中最平常的一对,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很平常,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相濡以沫凭我现在的文字功底我无法展示给大家,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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