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有棵杏树很高,坐在树下望不穿云彩的模样,闭上眼便能听到树上的嬉笑打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个曾经拼命拔拽杏树苗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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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你快过来,你看这个小树苗长得好奇怪”。外婆笑着,将针线放在小箩筐中,带着一丝好奇,向我这个淘气鬼走来。“小叶,别拔了,这是杏树”。外婆用带着一丝严厉的语气对我说道。“那为什么他在同一个地方长了两棵树苗”?我仰起头天真的问外婆问道。外婆笑了笑说:“这可能是当时两颗杏核被扔在了一起,同时又因为离得很近,慢慢的就涨到了一块儿。小叶你看这两棵杏树苗一大一小,像不像外婆和小叶”。小孩子想的都比较奇特。一听到杏树苗像外婆和小叶居然天真的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好长时间小夜就开始了每天对杏树苗的照顾。浇水,除草,翻土,还有就是坐在杏树苗前发呆,这些几乎成了小叶生活的全部。小叶那个时候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让杏树苗快点长大,最好长到云彩上面,这样小叶就不怕弄脏衣服就可以在云彩上肆意的翻滚了。想着想着,小叶做梦都笑了出来,吓得外婆连夜敲响了老中医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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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两三个月后的一天,我的哭声惊醒了正在午休的外婆。“小叶~怎么啦?摔到哪儿了”?我的泪珠粘着长长的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我现在还在好奇小孩子都是水做的吗那么爱哭。我抬头看到穿着一只鞋跑出来的外婆。一下子扑到了外婆怀里,哽咽的向她诉说着我的惊天冤屈。外婆可能一句也没听懂,只是不断的安慰我说:“小叶乖,有外呢,小叶乖,没事儿啦……”。外婆在抱着我的同时,撇到了我身后那两颗半死不活的杏树苗。仿佛明白了什么,外婆略带神秘地对我说,要给我的杏树苗施个魔法,让他的病变好。记得外婆在杏树上撒了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没过半个月,两棵杏树都神奇的活了过来。后来直到小学毕业,我还在向同学吹嘘着外婆会魔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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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小叶长大了一些就被爸妈接走了,走的时候刮着风,两棵杏树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我看了一眼外婆,又看了一眼两棵杏树,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三年的小院儿。
再一次去外婆家是年后,我和外婆我亲近一番之后,就奔向了两棵杏树的地盘。我第一眼看去,那棵外婆口中像小叶的杏树长得很快,大概快有我那么高啦,而另一颗却显得无精打采。外婆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转移话题道:“小叶要不要和这个像小叶的杏树比比谁长得更快”。我一听到要比个,我就开心的答应了。外婆拿出来软尺量完对我说:“小叶长得好快啊,都有一米三四了。嗯,小树也有一米一七了,小叶可不要被小杏树给超过啊”。我拍了拍胸脯对外婆保证到,小叶一定不会被他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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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便不经常去外婆家了,但外婆每年都会打电话给小叶讲杏树的事情。好像在外婆看来,对小叶讲杏树的高度就成了外婆一年来最重要的事了。2009年的时候,两颗杏数变成了一棵。那棵和小叶比个的杏树,在外婆的精心照顾下,笔直坚挺,生机勃勃,同是他也遮挡了另一棵杏树的阳光和水分。为了更好的让那棵和小叶比个的杏树获得更加良好的生存环境,外婆便将那棵奄奄一息的杏树给伐了。那年外婆打电话来对我说:“小叶你知道吗,那棵杏树今年找到了五米六,老高啦,……只是外婆现在老了,爬不了那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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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第二天便跑去了外婆家,推开门看到外婆在对着杏树发呆,像极了小时候的小叶。
时光荏苒如今外婆更加步履蹒跚,我站在小院里,老爸对我说这个杏树有二十米吧。我出声应答道:“这棵杏树五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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