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望,夕阳处天空的斑斓,忘了一些,痛与快乐的界限。这里,三月无言,九月在叶落时宣告秋天。这里,濛濛的薄雾,掩着钓鱼的矶台,一阵风,便成了梦,留我,独踽在这里清冷。漫天,若是飞雪,在靠近眼晴的那一刻,化泪,作泉涌,我若执掌百花,定要使荒白处姹紫,使湖心开出树般的莲。以泥垢擦身,以污水裹体,我明白,流浪,就是痛苦假扮着安然在旅行,路的尽头,是沙漠干冷的夜,还是一场交易会——交换灵魂,使肉体不再胆战。离离百草,是作游野的孤魂,还是称着孤独花园,自欣自赏的香蕙,这是一个故事后第n个续集。石头,有人说它坚硬,我却知道它比水珠还软,不定哪一刻,全身沦陷,碎成数不清、看不见的细小珍珠,映着秋日的落落晚林,变成一场场梦——失忆者会看到一条波光翕动的河,曲折在芦花与稻野之间,带着晨曦的雾,含着两三点钟的星;失梦者会看到一片升腾起的云烟,幻出缤纷的色彩,像是无数起飞的气球,在碰撞、喧嚷中飞向高渺的天——他们就会知道,石头的软,会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一颗能造出我们想要的,这样的石头。
注:初写这篇,是赶在八月的尾巴,三个多月已过,但心境依然。不合时宜处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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