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未来的底片》
时令已过秋分,将近寒露,天气越来越凉,太阳照得见的地方有点显热,照不见的地方阴冷阴冷。我走到单杠处,朝着太阳,两手抓紧杆子,把自己直直地挂起来。明晃晃的阳光晃的得刺眼,闭上眼睛,一大片血红、灰绿、橙黄、淡紫,五色斑斓。随着我的头的高昂和低俯,随着身体的前摇后摆,杠前的树相应地左遮右挡,空中的阳光也忽直忽斜,眼前的色彩千变万化,蔚为壮观。
衣袋里的手机播放着刀郎的新歌,《未来的底片》。“昨日犹似羽衣舞,今日北邙狐兔窟…”低沉厚重的男低音,苍苍凉凉,悠悠绵长,如戏曲开场大幕徐徐拉开,演员在慕内轻轻开唱。脑海中浮现出红日当空,光芒万丈,衣袂飘飘,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既而日落西山,杯盘狼藉,烟尘飞扬,天昏地暗,花钿委地,废账残旗。山雨欲来风满楼,阴冷潮湿狐兔窟。真是昨日有多繁华,今朝有多凄凉。
一只雪白的狐狸,在这样的天气,没有火的照应,意念里满是身体的需要,所有的意义只是单一简陋的风干的粮草。在萧瑟的季节冒着凌冽的寒风穿过蛮荒的高原,只为着麦子成熟前到达那一片地田。这一片来去轮转的世界像早已编织好的套圈,一片片看得见的预言,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廉,在反复不倦的身体里,不停地劈开人群预订的交换。
妩媚的狐在狂野里跋涉,西风飒飒,溪流潺潺,流水有时清澈,有时混浊。诗人在梦里题写着精致的诗篇,把镜中花水中月,空灵中的七魂六魄,刻写成一个个水韵般的年轮,不断扩散开去,点阵清晰,黑白分明。狐狸已经出现,在地主家金黄的麦田,石狮子守护着威武的尊严,一对对锄头耕耘成枪炮,推翻不平守护自由,革命的火焰在燃烧!…
…………………
“历史照着镜子 成长在反复叙事
预言在屏幕里交换的全都是模板的样式
在霓虹闪烁的高楼循环的快感滋养未来的符号
灵魂在重启的账户的路径里不停地哀嚎
狐狸还在祷告在止于黑的佛晓昼夜地舞蹈”
急促连贯的一长串句子,每句末尾反复上扬到高音组主音,韵脚齐整的强音,像一个个重重的鼓点,敲击者你的心弦,牵动起万千思绪,脑海中浮现许多变换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如梦如幻的画面…
As deeply, as profoundly, as it's possible to be warm and sad , in the crack where the spirit of the song and the words meets my mind , where illusion meets reality ………
甜蜜的忧伤,伟大的悲悯…
昨日犹似羽衣舞 今朝北邙狐兔窟
当天空依旧愁云山雨欲来
岩洞里阴冷潮湿没有火的照应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日子里
狐狸还只是无法对映的光景
所有的需要都只是身体的需要
意义仅仅是孤简的风干的粮草
走过了蛮荒的高原去往成熟的麦田
这世界我们来去轮转像一个圈套
就在这反复不倦的身体里面
一片片预言一把把刀镰
不停地劈开人群预定的交换
西风飒飒依旧冷 潭水时而清澈时而浑
在梦里贡献着一列列愉悦单据的人们
把镜中的月水中的花墙上的遗志笔下的七魄三魂
打印成点阵清晰黑白分明的年轮
在村头金黄的麦地雄伟的石狮守护老爷的厚道
一对对锄头在反复地耕耘里换成了枪炮
狐狸已经出现在地主家的书简吞尽了狼烟
逍遥地在穹顶大地留白间写下这一道一道的符号
城邦的狐狸在桃欢柳笑
意义的幻境来自未来的妖
重现在虚拟的一零一零一零幺
历史照着镜子 成长在反复叙事
预言在屏幕里交换的全都是模板的样式
在霓虹闪烁的高楼循环的快感滋养未来的符号
灵魂在重启的账户的路径里不停地哀嚎
狐狸还在祷告在止于黑的佛晓昼夜地舞蹈
追逐使无为的生存变得需要
在意义里无谓地骄傲
在止于黑的拂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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