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桌面上方吊着一只灯管——里面似乎装着一种暗黄色的流体,就这样从一端游向另一端。我长年累月受此影响,现在眼睛不太好使了。幸好一些事儿可以扔下眼睛,比如总能靠着鼻子解决上厕所的问题,就算能看见也不会有撒好场景等着我。我也很遗憾不能仔细地观察食物。但是,一天之内吃撒东西这个问题我处理得比较得心应手。凌晨的时候我会做好多梦,早中晚餐各三分,剩下的一分给说梦话版块。不管怎么说,你可以认为我这些梦乏善可陈还有点简洁明了。但要因此就判定我这个人乏味,我就一拍桌子,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开。现在有一个人告诉我:她可以坐在我的椅子上一整天不离开。我很疑惑,原因有二:第一,我不认识她,第二,我根本就没有椅子。不知道盯着白得发黄的墙皮有什么好处,让人变痴呆还差不多,我很恶意地想到。她还说我格调不高——性幻想太丰富多彩。我觉得有必要做出点实际行动来辩解。她身材丰腴,上身赤裸,胸前纹了只大蝴蝶,层次分明,高低有致,再有方向感的人也会迷路。结果她恶狠狠地注视着我,因为还有想象的空间。我就改写成:在我身旁,有一块弯曲的绸缎,上半部分缀着两个奶色的气球。好吧,最后改成了这样:一个长方体物块上面躺着一个曲面方程。我也就变成了一种物体——一个大字支撑着一个圆圈。我很害怕那样,于是一边爱着她一边说她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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