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深秋,叶片飞舞,究竟是树不挽留,还是叶太执着?
公元1976年,农历丙辰年,闰八月,共384天。1976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三位伟人相继去世、东北陨石雨、唐山大地震,持续了十年的文化大革命也在这一年里结束。这一年,主人公枫叶出生在河北省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01 意外到来
1976年2月,正值雨水节气当日,凌晨时分,伴随着屋外雷雨轰鸣之声,屋内30岁的年轻母亲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然而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喜悦:又是一个女孩!前面三个,老大、老二都是女孩,老三是个男宝贝,家里的条件已经是养活不起了,可是为了唯一的男宝将来哥俩能有个照应,还是再次怀孕,只是天不遂人愿,依然是个女娃子。
前面有了三次生产的经验,这次连产婆都没请,母亲支使着大女儿烧水、递东西,自己在家生产,二女儿负责哄着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至于父亲,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一直没有回来。女娃子不知为何原因,直到擦洗干净都不曾哭过一声,母亲只把她放在一边,暗自想着:若是活不过去,也都是命!过了半晌依旧没哭,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母亲倒提起女娃的小脚,用力的拍着她的背,打了七、八下的样子,才听到第一声啼哭,微弱的像只小奶猫的叫声。母亲望着这小小的人,自知也难以养活,如果是儿子还能拼一拼,偏又是个赔钱的女娃,心想着等到断奶能吃东西了,寻个好人家送了去,也算是给她一条生路。
一晃到了秋后,7个月的女娃子也能吃些稀粥烂饭了,一直也没有个名字,都管她叫小四。眼见着地里秋收,家里就夫妻俩能出工分,却要养活四个小的,还要负担老太太一半的口粮,村里能借的亲戚也借了个遍,再也借不出多余的粮食来。孩子饿得嗷嗷哭,母亲愁得掉眼泪,父亲只管四处蹭酒喝。好心人给联系了几十里地外的一户人家,论起来和母亲还是五福以里的亲戚,只是外嫁的姐妹多年也不曾走动,那户人家,男主是铁路职工,吃官饭,家里两个儿子,生活条件好,女主一心想要个贴心小棉袄,无奈一直没再生养。两家各有所需,一拍即合,10元的价格,以后再无来往。
10月底,母亲带着小四在地里干活,地头铺了一块布,小四躺在上面玩,母亲干一阵子,过来给小四喂奶,其实都吃不饱饭,哪有什么奶水,也就是安慰一下孩子,毕竟嗓子都哭哑了。母亲把爬在小四身上的蚂蚁给扒拉掉,撩起衣服来奶着,明天人家就要来接孩子,还没给起个名字呢,望着山坡上正逐渐变红的枫树,一天都没念过书的母亲给小四取个名字叫枫叶,希望孩子以后能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
转过天来,阴雨淅沥,好心人冒雨来接孩子。母亲把孩子换洗的另一身衣服包好交给人家,其余再无他物。为了防止孩子哭闹,人家特意带了个拨浪鼓来,递到枫叶手里哄她玩,枫叶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玩具,咯咯的笑个不停,好心人看着时机差不多,抱起枫叶往外走。正笑着的枫叶突然不笑了,看看渐渐离远的母亲,紧攥着拨浪鼓的小手使劲够向母亲,嘴里含混不清的叫出了一声“妈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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