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的夏天永远都是那么炎热,即使夜晚也是如此,四处都散发着滚烫的热气,由于我工作上不顺心,加上夜晚易引起我的多愁善感,我决定去酒馆喝一杯。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了酒桌和我充满酒臭味的身体上,虽只喝了小半瓶酒,但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或许是我不胜酒力的缘故。我越喝便愈发惆怅,几十年的不满与失意刹那间涌上心头,我心情愈发烦躁,结好账之后便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馆。
刚出门,便觉得这个世界天旋地转,但我依旧在努力地寻找方向,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失去了意识,随即躺在了街上不知名的某个角落,不知生死。
醒来后,已是翌日清晨,我在一个幽暗昏惑的小房子睡了一晚?我不清楚。房子很小,墙壁略微发黄,但却有独立的卫生间,床上有许多毛绒绒的玩具。虽然刚醒,但还是觉得头痛欲裂,突然有一道温和而又充满成熟韵味的声音传来:
“你醒了,怎么这么大个人会睡在大街上,万一被车撞死了怎么办,自己最好不要一个人喝酒,那样可没有人可以送他回家,就算想一个人喝,也不能喝多了。”
我抬头望去,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成熟女人,胸部异常丰满,唇红齿白,浓妆艳抹,身穿一件红色外衣,给人一种特别妖娆的感觉。
我疑惑地开口:“这是你家?”
她立马就不高兴了:“我让你住我家你一句谢谢都不说?还跑过来问这问那,要不是怕你被没眼的司机撞死,我才懒得管你。”
我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看你这身行头,怎么看也应该是有个正经工作的男人啊!怎么大晚上一个人跑去喝酒。”
“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顺心,与同事之间发生了点矛盾。”
“年轻人就喜欢意气用事,喝酒可不是解决矛盾的方式,那只是逃避的方式。”
我思索了片刻,觉得她说得头头是道,又听到她问了句:
“你叫什么,还有,微信多少,别想给我赖账啊!在我这里住是要钱的。”
我刹那间懵了一逼,好不容易对她有点好印象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我扫了她的码之后,不耐烦地问道:“喂,多少钱?”
她淡淡地开口:“五百。”
“什么,五百,你五星级酒店也不敢这么开口啊!”
“房子虽然有点简陋,但你要想,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你的命不值五百?”
我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加上我马上要上班了,就不再与她争论,给她转了五百之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中夜晚已经悄然降临,远方的天边被染了一片红,久久不能散去。
我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各种各样的稿件,忙得我不可开交。
终于在忙碌了几个小时后,我如愿下班。 此时一轮皓月已经高高悬挂在天边,周围繁星点点。
刚走出办公室不久后,我的手机便震动了几下,我以为是编辑社里的任务,等我打开微信以后,略微有点震惊:
“过来接一下我,拜托了。”那条信息是今早那个女人给我发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莫雨嫣。
我有点迟疑,担心是不是又是这女人来坑害我的,但想到她昨天救了我一命的的情况下,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骑好了我的小电动飞奔过去。
地址特别偏远,是离城区20公里以外的郊区,里面人烟稀少,只有些零零碎碎的树影还有七零八落的野草,很难看到大型建筑。
在我的风驰电掣之下,终于来都了地点。
她坐在一堆野草上,脸色有点惆怅,周围有几颗参天大树。
我缓缓走了过去,开口道:“你这人不会是什么吸人精气的妖怪吧!把我骗到这里,好吸我精气吧!”
她好像被我这一番话都笑了,捂住嘴笑了笑。
“什么鬼,要是想吸你精气,昨天就吸了,哪会留到今天。但还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听讲义气的嘛!”
“虽然你昨天坑了我的钱,但我林凡岂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上车吧!莫雨嫣大小姐。”
一路上,她紧紧箍住我的后背,她说我后背挺暖和,我问他不热吗?却没有回答。我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她也没有回答。
之后便过去了几周,我和她也没有半分交集,我已经渐渐忘记了我生命中见过了这个女人,她的身影已经默默淡去了,我依旧在忙着我的工作,直到那天。
那天我正好去吃夜宵,看见她衣冠不整地从一个酒店出来,脸色略带苍白。我没有故意朝她靠近,只是默默地让她消失在人海。
之后一天我下班较早,准备去KTV唱两曲,经过绿荫车道的时候看到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身红色外套,不过衣服头发似乎有些凌乱,我缓缓向她靠近,准备载她一程。
“喂,美女,去哪?”
她对我的出现有点诧异,之后不自觉的用手捂住了右脸。
“喂,你捂住脸干嘛,难道怕我被你妖娆的脸庞所迷倒。”
她对的挑逗不以为意,缓缓答道:“没有,最近我右脸长了几颗痘,丑的很。”
我寻思着她为什么不戴口罩,她却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
“喂,你这人真没礼貌哎!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讲完。”我开车继续追了上去。
“没有必要。”
“有必要啊!你不是要回家吗?我可以载你一程啊!”
“得了吧!就你那小绵羊。”
“小绵羊怎么了!上去某人还求着我去接她。”看着我不依不饶的样子,她最终选择了妥协。不一阵子,她就上了我的车。
开了一阵子之后,她突然提出要去我家过夜,她想试试和别人住的感觉。我告诉她我可是男的,她却回我一句她不怕男的。无奈之下,我最终选择了妥协,带她去了我的小破屋。
我的房子虽然也不大,但也有两室一厅,我让她睡隔壁房间。
她说我家怎么这么乱,我说你可以帮我整理一下啊!之后真传来一阵整理房间的声音。
她洗完澡走了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才发现她的右脸有一个巨大的巴掌印。
“你的右脸怎么了?”
“没事,就被一疯狗咬了一口。”
“疯狗咬人是这样的?”
“我打个比喻。”
“那到底是谁打的你。”
“你管我?”
“我管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
“凭我上次接你回来,凭你今天在我家住,凭我上次被你救了,凭......”我的情感变得异常激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够牵动我如此强烈的情绪了。
她突然抱住我哭了起来,之后抽泣道:“林凡,你会不会嫌弃一个女人不干净。”
我随意地说道:“不会嫌她肉体不干净,但会嫌她精神上不干净。”
“好,林凡,你是不是一个好男人。”
“我觉得,我应该算个不错的男人。”
说完,她脱光了她的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血脉开始沸腾,下半身产生了生理反应。
“你干嘛,莫雨嫣。”她打断了我,用她鲜红的嘴唇贴住了我的嘴唇,我最终没有把持住,与她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我保持了二十多年的处子身也破了。
那晚,她和我讲了好多好多。她从小母亲因为父亲的无能,便选择了离婚改嫁,父亲从那以后更是一蹶不振,每天泡在酒坛子里,之后在一场车祸里去世了,留下她孤身一人。她自己也因为没有经济来源,等到稍微年长的时候从事了风俗行业。不知为什么,听到她的经历,我不自觉心痛起来,可能是因为我也有相似的经历。
父母因为三观不同经常吵架,最后在不断的争吵之中一个家庭产生了破碎,从此,我想建立一个新家的愿望愈发强烈,可现实给了我沉重的打击,前女友把爱情当做了游戏,留在了暗自悲伤的自己。
从那一夜起,我下定决心,我要照顾那个女孩子一辈子,那个女孩子也希望用这一生来温暖我,即使她不干净了,我也丝毫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她的心灵比任何人都美丽。
后来因为受教育程度的原因,我也会经常和她发生争吵,但我总会用我的哲学水平将她讲服为止。
直到后来,我和她的争吵变得异常激烈,激烈到我变得口无遮拦,我戳痛了她的伤疤!我说她不干净,那天,她选择了离家出走,离开我们那人世间最后的天堂,离开我给她开的“空头支票”。
过了一阵子她还是选择了回来,她说还是我们的家最好,但我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更察觉到了我们的变化,我们可能走不长远了。
关于文学的事情,她始终帮不了我,她始终走不进我的内心。但我一想到我的承诺,一想到我们的天堂,我便压下了我所有的想法。我只明白,没有我,她该怎么办。继续卖身,还是找个电子厂上班,又或者满身肥油的大胖子。
直到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她消失了,消失了挺久,后来听说在市里某条河里发现一个女尸,女尸的衣服服饰和她完全一样。
我想,终究是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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