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落画梁空,梦想青春语。
对于青春,有些人异彩斑斓,有些人平平无奇。
童槐遇见关越是劫,关越遇见童槐是咒。
只是,劫可渡,咒难解。
01
故事的开始是因为后排的女孩子们坐在一起八卦,讨论着班里最漂亮的男生。童槐下午来晚了,不得已坐在了最后排,听着后排圆脸的小姑娘说的绘声绘色,眼睛亮闪闪的。
童槐转过身不禁开始回想她下午跑进教室的时候,那位坐在教室门口的男生到底好看到什么样子,想了半天童槐愣是连个衣裳边儿的颜色都没想起来。
下午上了课,班里的同学们都开始转过身在自己身侧这一圈里互相介绍自己。童槐已经和前边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混熟,她叫岑岑,时不时给童槐投喂一些小零食。
最后一节晚自习是自分班后第一次同班主任的见面会。班主任是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寸头哥,很瘦不高,猜不出来年龄,进来的时候笑呵呵的。
大概是看起来有些许面善,大家都是从各个班分过来的,都没见过这个老师,纷纷窃窃私语猜测这是一个好说话的老班。
还没等开心起来,寸头哥便拿着教鞭拉下脸来敲了敲桌子“安静!”
底下坐着的人瞬间被他镜片下眼神镇住,停下来坐好了。
“同学们,这次分班以后咱们就要在剩下两年半里荣辱与共了!”接着他拿起一根粉笔摁断,转过头写下两个字“同学们,我姓张,你们亦可以叫我涛哥。”
他顿了顿,又勾起一抹微笑“我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别看我长得小,但是我很能打!别挑战我哦!”
本来还有些沉闷的气氛突然活跃了起来,有个矮个子男生跳起来“老师,我也很能打!我学过跆拳道!”
底下一片大笑,童槐侧头看了看那个男生,那个男生个子不高笑起来却阳光明媚,正扭过头来与童槐对视一眼笑的灿烂。
又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接了几句话,班主任挥挥手让同学们挨个做自我介绍。
第一个上台的男生穿着姜白色的薄毛衣,童槐看了一眼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羊毛外套,有些心虚,虽说天气不冷了,但也没到只穿毛衣的地步吧!
童槐尚在摸自己的衣裳,就听见讲台上的男生柔声开口“大家好,我叫关越。”
“童槐,快看,关越!”童槐受到一阵猛戳,赶忙抬起来就见少年再说“希望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说完了便鞠下一躬,抬腿往下走。
讲台上有一支新换的大电杠,那亮光照的少年白皙发光。童槐也见过不少好看的男生,关越只是生的清新矜贵,倒也谈不上如何如何漂亮。
“还好吧!”童槐悄悄侧过身对圆脸姑娘说。
圆脸姑娘叫董纯,她支着下巴“咱们班的男生已经够少啦,你就别挑了!”
童槐点点头,继续发呆,很快便轮到她上去了。
“大家好,我叫童槐。”
“小槐树吗?”
下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童槐知道是哪个最开始和班主任开玩笑的男生,他叫徐梓成。望着下面七十几张脸,童槐有些羞涩的笑了一下“也可以这么叫!”
02
童槐爱笑,总是一笑就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很可爱。
女生之间的友情很奇怪,第一就是看眼缘,童槐脸生的很柔和,说话时也爱笑嘻嘻的,才开完学就和大部分同学相处的很融洽。有不少人愿意跟她讲话,跟她一起吃饭、打开水。
自从徐梓成叫了她小槐树以后,她周围的人都开始叫她小槐树了。
童槐坐在倒数第二排,刚开学的新鲜劲过了,大家就开始继续插科打诨、睡觉吃零食了。董纯时不时递给她一些零食,前桌的岑岑常常转过头来说两句话。
初春难得日光好,太阳自后门的窗户上透过,童槐歪着头,一会儿便昏昏沉沉进入梦乡。
“小槐树,我听说关越在写申请要调班。”
童槐听见下课铃声突然缓慢的响了,便放下手臂砸在课桌上准备补一个回笼觉,岑岑却像一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儿。
“人家成绩好,当然不想甘于此地。”童槐从手臂下露出一只眼睛“我怎么就感觉不到那种学习的热情呢?”
“可是我们班的男生本来就少啊,调走的既是个学霸又是个帅哥。”岑岑歪着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童槐抬起头,了无睡意,一份清梦被岑岑扰了个干净“不如我们去买点儿喝的吧?”
岑岑点点头,站了出来拉着童槐的手就从后门钻了出去。
超市隔得不远,但涛哥一早就交代了不准吃零食,所以班上的同学课间去的少。偷偷去了的也都会偷着买一些塞进口袋里。
童槐逛了一会儿拿了两包软糖,拿了一瓶苏打水,岑岑却慢悠悠的挑了半天。两个人踩着铃声奔到教室,站在门口望不见老师才偷偷的走了进去。
童槐一进去便看见坐在第一排的关越,他正在做数学题。童槐瞟了一眼,一张卷子上铺的满满当当,关越听见声响也望了她一眼。
童槐坐在位置上,历史老师就走了进来,这是一个黑黑可爱的年轻男人,他说话总是慢悠悠的,愿意跟同学们互动交流。
童槐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才上了两次数学课,关越已经在做卷子了内容好像还是高二的。她摇了摇头,学霸真是太可怕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经历了一次月考。童槐毫无疑问,每天吊车尾吊的很快乐。
班上另一个女孩子转走了,童槐没怎么注意。听岑岑那个八卦精说,成绩好,长得也好。又听岑岑神秘兮兮的说关越不调班了,因为和那个女孩子暗地里谈恋爱分手了,那个女孩子快速找到了另一个男朋友。关越痛心疾首,无法面对打击和挫折,决心留在这个班了。
童槐正在喝水,听着岑岑一本正经的说着关越的秘闻,一口水差点儿喷了出来。
她望了望前方仍然低着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关越,摇了摇头,她方才明明看见关越在同另一个高瘦男生讨论数学题,哪里来的难过呢。
但岑岑真的说对了一些,关越确实没调班,却也没传出恋爱失败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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