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几周过去了,我和煜也适应了这里,但是我并不喜欢这儿,十三年来我第一次这么想家,每周一就开始在盼望周五,回家路上爬过那座山时却又害怕周六周天很快会过去,所以周五我总是第一个爬到山顶,回到家,周天我又总是最后一个去的学校,这一切的达成就需要速度,于是我人生第一次成为了跑的最快的那一个。
要在来之前我们便听闻这座学校中校园暴力横行,终于再来到这儿的第三周我们便亲历了它的厉害。
那是开学的第二周,周三煜介绍我认识他们班上的两个人,就暂且称他们文哥和凶吧。在我看他们第一眼就觉得他们不是啥善茬子,所以从心底里就有种抵触自然不想深交,单单只是打了个照面而已。后来也跟煜说了我的看法。他告诉我:“这俩其实是三班的地头蛇,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其实你刚才不应该过来的,现在他们也认得你了以后不知道有啥麻烦。”“没事怕啥,是哥们一起扛。”我嘴上嬉皮,心里却也犯着嘀咕。
转眼一周过去了,其实也不是一周只是我习惯周末回学校开始就已经划入了下一周的行列,所以那天是第二周周天,那天宿管来的格外的晚,就连我这个到的最晚的到时宿舍门还是锁着的。操场里也篡了一大票人,时间也是接近了饭点。这时我看到了煜,便凑了上去想与他商量今晚的晚饭该如何解决。这时,文哥找上了煜想让我们给他和凶拎着书包他俩好去吃饭,但是全然一副命令的语气,最后又不忘加上几句威胁,而我又向来吃软不吃硬,当即便拒绝了他们。于是文哥便扔下了句“你们等着”,便离开了。
我原以为那只是句场面话但事实证明不是,晚饭后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这时文哥和凶领着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找上了门。“两位请吧,有些事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了。”文哥做出了请的手势,脸上却是一副凶像。我和煜便跟着他们出了学校来到了河滩,这里在我们学校便是两种去处,谈情说爱和打架斗殴。我们便是后者。细节不必再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天我们被揍得很惨,后来又换了个地方来了一仗。但是那次我们只是在挨打,还了手结果就未可知了。至少对于煜是这样。当然那是后话。
那天我们还是回到了学校。晚自习时班上住校生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从他们口中我也知道了文哥和凶只是两个混混儿在学校并没有啥势力,也只能欺负欺负我们这些新来的。第一节晚自习下时凶找上了门要我帮他写作业,正当我为难时凶被星踹出了教室。星便是我们班的扛把子,他大高个身体更是非常壮实,站在人面前给人一种金刚的既视感,要不是一张帅脸真的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大猩猩。他个人非常能打,但是因为我们班住校的大多是女生只有少数几个男生,所以他和凶一样在学校没啥势力,但是他有实力。“滚,新来的三班也有要欺负去你们班。”星冷着一张脸便把凶赶了出去。这时文哥走了过来“星,星哥这小子跟我们兄弟有点过节,你别拦着我们自个处理。”“文,凶你俩有意思不,你说他惹了你,你也打过了,现在跑到二班来提人还有理了,你们信不信我把今晚这事捅到老王那去,看看你们俩有没有好果子吃。”梅一口气吼了出来,当然也说到了他们的软处,老王是三班班主任,以前文哥和和凶闹事要被学校开除是老王做的担保才留下了他们,所以他们对老王也是既怕又敬。而这时上课铃响起,文哥和凶也悻悻的回了班。
后来想来那天晚上我真的有些怂,作为当事人的我没说一句话全靠一个女人保护。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完结。两周后学校爆发腮腺炎我和煜也不幸感染便请假回了家,煜在打了两天吊针后便回到了学校,而我整整两周后才康复。但是煜虽然回到了学校却也在一周后再次复发,这次由于更为严重便住进了医院动了手术,休学一年。而我再回到学校后又被文哥和凶找上门,从此便是不断的骚扰,时常要钱,所以那段时间我身上常备五毛一块的,权当打发叫花子了。后来终于忍不可忍我告到了学校,双方请了家长,在宿管的协调下做了了结。后来他们又找我打了一架,虽然我输了但是从此也再没找过我的麻烦。
这些便是我来到新学校的第一个学期,从被欺负到生病再到被要钱以至于最后的约架,这些无疑是多灾多难,其实它带给我的还有班主任由此引发的对我的偏见,以至于我两年时间只拿到了一次先进。当然这些也是我在毕业才了结到的。至于梅我对她的印象至此也只有两点泼辣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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