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员和白领:两种底层劳动力的都市存在游戏》中有段广为人知的话:“明明赚着6000块的月薪,却背着两万块钱的包;明明家里拿不出买房的首付,自己却完全不存款,过度‘贪图享乐’。这便是一部分‘新民工’眼中的白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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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部分的“快递员”、“外卖员”不太理解为什么那些“白领”明明赚的比自己多不了多少,还过着那么“奢侈”的生活,这种对“奢侈”的不满似乎可以理解为“既然大家赚钱差不多,凭啥你活得比我容易、比我潇洒”?
邦哥认为这里的“外卖员”和“白领”的区别无非是消费意愿弱的新穷人和消费意愿强的新穷人。其实还有一点大家心照不宣似的视而不见:家庭背景。
我认识一个94年顺丰快递员,大家叫他小魏,175以上身高,长相一般、有些谢顶,来自江苏徐州,普通大学毕业,勤勤恳恳,对工作毫无怨言。他说他是个很宅的男生,不需要很多的休息时间和生活费,不打游戏也不旅游,只有努力赚钱然后全部交给花甲之年的父母。
当谈及女朋友时,他笑了笑表示再等个十年左右。平均月工资一万的他不仅要供奉老家的父母,还要攒钱买房,哪敢在城市里找个女朋友。数年之后,等他攒了二三十万可以在老家买个房时,再认识个同乡的女孩,才敢结婚生子。
在原生家庭背景上“白领”家底更加厚实些,稳定而有保障。按照李西瓜老师的说法,她接触到的新媒体行业白领“几乎都是教师、公务员、国企员工、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纯农民、农民工家庭的非常少”。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相当部分的白领可以过着“奢侈”的生活,可能他们不需要担心突如其来的疾病会压垮家庭,也不用为了几十万首付而省吃俭用,甚至因为其父母的退休金和积蓄才有当下的安全感。
从某些角度,的确有些群体因得不到工作上的优越感和意义感而靠消费来获得。于是,外卖员眼中过着奢侈生活的白领们,恰似在通过营造一种上层阶级的氛围来满足自己不堪一击的骄傲。无需相互抨击,在这样的消费社会里,欲望无限膨胀,极少人可以专注追求精神境界的造诣,恐怕大部分沦为最广泛意义上的“新穷人”,正如正态分布曲线呈现的分布情况,尽管很多人拒绝理解和接受,并用“不公平”类似的词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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