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完女儿回来,照例去我的花园走走。
杭州的秋天是宜居的,不冷不热,不干燥不潮湿。
花草也一样,知道抓住这美妙的时节,在寒冷侵袭之前,疯狂地生长着。
那开得盆满钵满正当季的球菊、三色堇,依然灿烂如昔紫色黄色的小铃铛,花苞一波接一波的粉的红的黄的绿的月季,藏着可爱小红菠萝的金枝玉叶,四季常绿的榆钱草、薄荷、多肉,茉莉、藤蔓,一年窜起数米的铁线莲、风车茉莉,还有在做最后贡献的蓝雪、太阳花,获得新生的绣球……
一株佛甲草引起了我的注意,昨日还好好的娇嫩欲滴,今日怎么有些许憔悴?
佛甲草是草本植物,特别会生长,但是容易被青虫毒害。夏天时,曾遭遇过。郁郁葱葱的一大盆,不到两天便被青虫啃个精光,待我发现,已是太迟。
莫非又有虫了?
我蹲下来,细细查看。
粗粗一看是不能发觉的,小虫子的保护色实在厉害。
由于今年种花的本领渐长,戴上手套,我慢慢将叶子翻过来。果然,叶子后面果然躲着肥头肥脑的大青虫。
嫩绿色的大青虫,趴在嫩绿色的叶子后面,此刻如犯错的孩子被人发现,一动不动。
哼,还想伪装呢,被抓个正着,别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它也在做最后的尝试,期盼着我没有发现它,可是,火眼金睛如我,怎么又能放过这坏家伙呢?毕竟,这花花草草是在我的精心照顾下才长大的呀,又岂能让青虫来分享,哎,破坏。
狠狠心,连同最肥嫩的叶子,一起剪了,闭上眼睛迅速扔进垃圾桶。不是不忍看,实在是看得仔细会头皮发麻。
从小就害怕这种爬行类的软体动物,比如蛇,还有比蜗牛少个硬壳的鼻涕虫。
记得春天,趴着绣球花上的鼻涕虫吓得我惊魂失魄眼泪横流,如今还是开心的笑资。
青虫,相对来讲,初见可怕,渐渐地会很快适应,平日吃的青菜上也常常可见,据说有虫能证明没农药是有机菜。
我一直好奇,第一条青虫从何处来?这么高的阳台,是鸟儿带来的虫卵?
一旦有了第一条,青虫的繁殖能力极其旺盛,不用几天,便蚕食了这株绿植,即便没有整株灭亡,最大最鲜嫩的叶子肯定是早已不见了。
或许是动物的本能,觅食总是找最好的,青虫也不例外,所以每次就是最出挑的叶子先遭殃。所以经验丰富的我,一抓一个准。
还有个极好的方法,就是看青虫的便便。
青虫自己可以躲藏,但它的便便却遗落在了那里。那些深绿色圆粒状的便便每次会将它的主人出卖。在那便便多的地方,仔细搜寻上方的叶子背面,往往躲着与你斗智斗勇的青虫。
前段时间,栀子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青虫的根据地。由于栀子花已过花季,所以我并未及时发现。
我也是个极势利的人啊,难免对开得花枝招展的多了些关心。
花盆周围那些深绿色的东西才让我发现了青虫。哎,用药,然后又手工排查,才将青虫清理干净,栀子花又恢复生机,只是如今有些叶子上还留着被青虫咀嚼过的痕迹。
先生奇怪为什么我每天拿着工具在花间转来转去?
哎,外人又如何知道?我每天在与虫子、杂草作斗争呢!
种花,也如同养宠物吧,皆是养育着生命,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既然欢喜地迎来了,便要好好待它们。
花草与你的相逢,也是缘分,说不定还是神瑛侍者与那株前世的绛珠仙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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